是的,軒轅從來沒說過不愛他,可是也從沒說過愛他。正因如此,他薑作才不得不在軒轅心裡留下一丁點什麼,不然,恐怕在他軒轅的心裡他薑作連一點位置都沒有。
“為什麼啊!”薑作忍不住大叫一聲。
周圍並沒有人回答,隻有天上突然下起了過雲雨把薑作淋了個透。蚩尤跟在後麵,但也不敢走近薑作身邊,因為這時候的薑作很容易崩潰,因此他自需要靜靜地看著他就好。
“薑作,你好好想想吧。至於軒轅,就由我來對付。”
“誰?”
“大王嗎?”
“不,你不是大王!你不要過來!”
嫘祖想起偷聽到仆人們的話:嫫母娘娘的死狀真的很慘,難產流血過多手腕被綁眼睛也是瞪得大大的爆裂,而且大王還下令說不能葬在王陵裡,隨葬品也隻是娘娘生前的幾件衣服。
嫘祖真的有些害怕,因此她現在除了聽軒轅的話外,再也不想其他的了。而且她現在還有一個保命符,就是那個剛出生的昌意。不知為何,軒轅把昌意交給她而且也讓昌意認她做母親。由這裡可以看出軒轅對她還是重視的,至少她比那個剛立的夷鼓要好。那個夷鼓認為自己始終都是一個貴族,與她這個亡國的人不同,彤魚國自願並入有熊國成為有熊國的一個附屬地,因此也常常不正眼看她,嫘祖看著自大的夷鼓,心裡開始發笑,因為夷鼓就像以前的自己,而且自己還會隻在暗裡這樣,但夷鼓簡直是目中無人。嫘祖每天照顧昌意都是親力親為,完全不用借他人的手。而軒轅就會隔天就來看昌意,看到昌意,軒轅就會稱讚嫘祖。嫘祖才不用整天擔驚受怕。而今天原本軒轅是要來這裡的,可是聽說臨時有事就不來了,而現在才剛過子時而已,竟然有人站在房門外。
薑作聽到嫘祖的聲音,厭惡的情緒悠然而起。他粗魯地一把推開門,走了進去。嫘祖在黑暗中看不見人的樣子,於是更加地緊張,她緊緊抵抱著睡在她旁邊的昌意。
“你不要過來!不然大王不會放過你的!”
“你說的話會不會太可笑了?我來得這裡就肯定是不怕他了。我已經想得很清楚了。”
嫘祖聽到聲音,原本害怕的心情一下子全都被以前的仇恨所掩蓋。“薑作!你是要來報複我嗎?因為大王不要你?聽說你不是去了陳國嗎?現在回來恐怕大王都不會放過你吧!”
“怎麼?你現在後悔了?後悔當初對我的陷害?”
“對於那件事我從來沒有後悔過!因為你該死!”如果不是有你薑作在,軒轅才不會這樣對我!
“是啊,我真的該死呢。當初我那麼單純,完全沒有想過你中毒不過是想設局陷害我!令到我還白白浪費了一碗寶貴的血。”
這件事的真相是薑作偷偷去查的,想起偷潛入中台府裡看到放齊的情形,放齊穿著半透明的外衣,從透明的外衣可以看到裡麵什麼都沒有穿,頭發整齊地紮著,頸上套了個鐵做的環,環上有一條長長的鐵鏈連著,雖然放齊可以在院子的任何一個角落裡走動,可是情況就像一隻狗一樣。放齊住的的院子白天沒有任何一個人,晚上也隻有天老才進來看看他,而且不知天老做了什麼,白天安靜的放齊到了晚上就會變得很放蕩,因此薑作隻有選擇在白天見放齊。放齊對於之前的事已經不太在意,薑作問什麼,放齊就答什麼。原來放齊的確是想要毒害嫘祖,可是由於原本買通的仆人失約了,而且又遺失了毒藥,本打算放棄。可是想不到竟然有人真的下毒了,而且那個人還在他入獄昏迷時把解藥放回他身上。因此他想到一定是有人自賣自唱,雖然他很不甘心,但又無可奈何。因此當薑作問他時,他很想報複,於是把自己想的預測的都告訴了薑作。其實他也還有一定的私心,那就是希望借著這件事令到有熊國內亂,可惜的是那時的薑作隻想知道結果,並沒有想過要對付嫘祖。
“那你想怎樣?要我的命嗎?”嫘祖內心其實已經狂跳起來。
“我這個人其實很簡單,當初我為你獻血了,而現在你隻要同樣地還給我就可以了。還有,告訴你一件事,關在中台府的放齊很想念你呢,他叫我最後連他的份都找你要了。”
“薑作,那你是不是太可笑了?當初我陷害你,可是你隻不過是被關了一下而已。而那個放齊可是受儘折磨!你不覺得你找我報仇,太不應該了嗎?”
“的確,我隻不過流了一點血。可是你的存在卻令我受傷和難過!”薑作的手上突然多出了一把鋒利的小刀。
“落在你手上,我沒話可說了。”
嫘祖緊緊地擁抱了一下昌意後放在床上,然後有點淒慘地笑了一下後站起來突然衝向薑作的方向,薑作一個驚嚇地閃過身,嫘祖的額頭撞到薑作背後桌子的角尖位,頓時流血不止。薑作見到這樣,明白這個女人其實真的很有勇氣,他有點敬佩她了。
嫘祖倒在桌子旁,在撞向桌子的一瞬間,嫘祖突然明白了一切。軒轅今天沒有來,應該是算計好的,軒轅利用對她的好引起薑作的妒忌心,而後利用薑作的手殺了她。那樣就可以有借口攻打陳國!
“薑作。。最後奉勸你一句:放棄吧。。。”
嫘祖說完這句後就閉上了眼睛,薑作看了把小刀扔在地上後,抱起昌意就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