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那意幻主的性子不好摸,誰知道她想什麼,所以關鍵還是得靠我們自己。”
玉寂軒微微一皺眉頭。
“何人偷聽!”他沉聲喝道。腰間長劍立即握在手中,猛地拉開了門。隻聽得“啊”的一聲驚叫,同時還伴隨著瓷器的碎裂聲,門口端著托盤的女孩的裙上立即濕了一片。
“……”雲長歌嚇了一跳。她才一回到客棧,就被老板娘勒令給“樓上那位很有錢的客官”送壺茶。絲毫不敢慢,雲長歌端著盤子上樓,卻聽得屋裡有人低低音聲講話。正在猶豫要不要進去,就被抓個正著。
“你聽見什麼了?”玉寂軒沉聲問道。雲長歌咬著嘴唇忙忙地搖頭。皇天啊,她僅僅是送茶水而已,才站到門口猶豫那麼一小會,哪有什麼功夫偷聽?而且,她偷聽有什麼用啊!
“沒……沒啊……”雲長歌小小聲地說:“什麼也沒聽見啊……”她本想理直氣壯地說出“沒有”二字的,可她一接觸到那兩道銳利寒冷能殺人的目光,就失去了理直氣壯的勇氣,竟感覺就是自己理虧。不由得縮了一下聲音。
“什麼人?”祀瞳也過來了,一看雲長歌,卻驚呼出聲:“是你?!”
雲長歌沒有料到屋裡會有人認識自己,更是意外,仔細一看,麵前的紫衣女子不是方才在街上碰見的姑娘又是哪個?一時間竟不知如何是好,隻是呆頦頦地站在那裡發愣。
“你怎麼會在這……你是這的幫工?”祀瞳顯然也沒料到來人是自己見過的,驚訝之餘看見雲長歌手中的托盤便很快反應過來。再一看雲長歌濕掉的裙子和一副呆呆的樣子還是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這一笑不打緊,雲長歌的臉“騰”變紅了,祀瞳見狀也不好意思再笑了,隻在一旁默不作聲。
“是來送水麼?”閃空過來,“來,小丫頭,我問你一點事。”看到雲長歌盯著茶壺看了一眼,便笑道:“茶壺我照賠,你先不要忙著收拾。”
玉寂軒看了雲長歌一眼,收回了劍,麵帶歉意一拱手:“姑娘,是玉某的錯,讓你受驚了。”幾人進屋,剛剛關好門,窗外便響起了一陣冰冷的笑聲:
“原來閃靈者、玉靈者,還有祭淚小主都在啊,倒省的我多找幾趟,你們可真讓我好找啊。”
隨著笑聲響起,玉寂軒、閃空、祀瞳的臉色都是一變。說時遲那時快,就在三人剛變了顏色的那一刹那,數十支拖著刺眼白光的箭從窗戶外射入屋中,箭頭正衝四人。其他三人都知道光箭的厲害,絲毫不敢怠慢,急速後退的同時抽出武器,並適時地用左手護住眼睛。那雲長歌幾時見過這種陣勢,尖叫一聲昏厥過去。
在她昏過去的同時,幾支光箭直直向雲長歌飛去,眼看她便有性命之虞,卻隻是著急但無對策。玉寂軒見狀急急上前,雲長歌的手卻自己采取了措施。她的右手猛然一劃,手落處萌生出一層淡藍色的透明光罩擋住了光箭的利刃與強光。與此同時玉寂軒趕到,一把將她扶住,卻被雲長歌製造的光罩吸引了注意:這光罩……這光罩……
“你是……天護者!”
昏過去的雲長歌,記憶的最後隻剩下這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