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了本小爺的錢,小爺我沒必要理虧。”崒暮淵嘻嘻笑著衝她一攤手:“姑娘還不打算物歸原主麼?”
塗山意瀟的眼神滑到崒暮淵的手上,看見了他的扳指,眉頭立即皺了一下,也無心玩笑了:“原來是朝歌山紫星堡的小哥兒,沒勁。本姑娘最不喜歡的就是天天天道不離口的占星師。也罷,銀子還你。”她拿起崒暮淵的錢袋擲給他,崒暮淵一把接過,掂了掂:“喂,怎麼少了?”
“本姑娘能還你這麼多就很對得起你了。”塗山意瀟翻過去一個大大的白眼,轉身走了兩步,卻又回頭展開一個大大壞壞的笑:
“喂,以後我就叫你旺財了!還有,你要找的人現在可不在帝坤,他們去了涿光的曉裝樓,走的是水路,如果你現在就去追,興許能追的上。”說著,自顧自地走了。
“喂,你誰啊?”崒暮淵衝她喊。少女沒有回頭,遠遠地,崒暮淵聽到她朗朗地吟誦出一首詩:
吾乃狐中仙,紅塵紛擾話流年。飛花笑隱喧囂去,天地把酒傲人間。煙不語,風似霰。神拜人求睥睨走,遊戲唯我亂世仙。
塗山意瀟回到茶樓,將通草送回蒼梧之淵,自去料理魔尊幻界內事務,不在話下。
崒暮淵聽到塗山意瀟念的詩,心下也明白了七八分,知道她不是人類女子,但對她的話卻是深信不疑。從小的占星靈力讓他的直覺異常敏銳,此刻不由得奇怪起塗山意瀟的來頭。但此刻絕非調查此事的時候,絲毫不敢慢,崒暮淵當下便收拾東西租了一條船往涿光曉裝樓去了。
“這個小妖有趣,哼哼,有緣再見。”崒暮淵站在船頭,嘴角拉出一個痞痞的笑。
……
如果雲長歌知道坐船是這樣痛苦的一件事,她怕是絕對不會同意走水路的,現在她真的懷疑自己是上了賊船。
“還好,幸虧你暈的不是很厲害,不會耽誤什麼事。”祀瞳端著一碗銀耳湯一邊喝一邊同情地看著躺在床上全身無力的雲長歌,“若你在我們那邊長大就不會這樣了。我家就在鄧湖旁邊,我們那裡的人從小便會水會駕船,哪有你這樣的。”
“我希望如此……”雲長歌有氣無力地說。這已經是第三天了,走水路到曉裝樓大概有十幾天的路程,一想到這種情況還要持續七天她就一點也提不起來興致了。
正當雲長歌和祀瞳說話的時候,船身一晃停了下來。二人皆是一愣,剛想出去查看,卻聽得船頭一陣大亂,隨即閃空的聲音傳來:
“不好,有襲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