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玉像是感受到她心中所想一般,竟是慢慢把靈力紋路顯示到了玉石表麵。雲長歌驚奇的張大了眼睛。殊不知這覺魂專司知覺一靈,對於察覺環境,感受人心,以及感受靈力複蘇與否,強度大小等都是極為強大的。雲長歌此時凝視覺魂封印體,那覺魂感應到雲長歌不覺中融合的天地二魂,是以認主,欲讓雲長歌把封印解開。隻可惜雲長歌渾然不覺,隻呆呆看著碧玉出神。
“看出神了?”
一個聲音響起,把雲長歌嚇了一跳。抬頭向窗外看去,一個頎長的白衣身影麵容清冷,站在院中。細看去,正是風玄。
風玄看雲長歌不知作何對答,微微一笑:
“既然都睡不著,不如出來一並賞月。”
雲長歌這才發現在院子一角有一棵紫藤,紫藤糾結,竟天然形成幾個凳子,環抱著一張石桌。桌上一壺二盞。雲長歌出屋,走到近前,一看那顏色,在客棧幫工的本行又出來了:“花雕?”
“你倒識貨。”風玄微微笑了一下,坐在一處:“意霜去溫酒了,不如你也一起坐一會。”
雲長歌也不客氣,挑了個地方坐下:“你這棵紫藤真好。”
“是麼?”風玄摸了摸樹乾:“意瀟種的,她沒事就愛倒弄這些花啊草啊的,還非要說這叫紫氣東來,長的倒也是有趣。”正說著,一個溫婉的聲音響起,說不出的好聽。
“你就是天護者了?”
雲長歌循聲望去,一個黃衣女子手托一壺酒,環佩叮當,翩然而至。細看去,體態輕盈嬌小,自是有一份脫俗清麗,眉眼中帶著幾分柔弱。一陣風過,從她身上傳來幾分梅香。
女子把手中的托盤放到桌子上,也找了一處坐下,笑道:“你好,我叫上官意霜,是魔尊幻界的南護法。”
雲長歌衝她笑笑:“我叫雲長歌。”
“嗬嗬,我知道呢。”上官意霜掩口輕笑:“話又說回來,幻主,這次滅銘那邊怎麼解決?意幻主把這個爛攤子扔給我們,自己抽身而退,她那一暈,倒是省的咱們劍拔弩張了。單等著私底下咱們兩邊鬥吧,這次她絕對不會再插手了,倒是清閒得很。”
風玄沒多說,隻說到:“意霜,你看他手中的那塊玉。”
上官意霜湊到雲長歌身邊,就著她的手看那塊碧玉,不由得稱讚道:“好石頭,這便是封印覺魂的那石頭了,這靈力紋路清晰可辨流動方式,不愧為五魂之首。”
“意瀟這次也受了不小衝擊,這麼大代價換這一塊石頭,石頭不好怎麼行。”
“彆提這個。”上官意霜麵色微微的有些不善:“她今日獅子大開口,要你們五人一人五百年修為,那相關忘再是靈石,也不至於嬌貴到如此地步吧。”
“九尾一族是青丘最古老的種族,自然有我們不可知的地方。”風玄歎了口氣:“而且今天她居然會承我一掌,也夠她受得了,看來這次意瀟是下了決心了,即便是要和我們兵戎相見都要保住相關忘。”上官意霜點點頭,不再多說。
“雲姑娘,你這手裡可拿了夢澤幾大種族合力換回的石頭啊。”上官意霜微笑著看看雲長歌:“這石頭你拿著不安全,不如把覺魂打開引入你體內倒好。”
“我可不會呢。”雲長歌笑笑,搖搖頭。上官意霜臉上微微有驚訝之色,但馬上便回了微笑:“幻主,你看呢?”
風玄笑著搖搖頭,起身對雲長歌說:“過來吧。”
雲長歌疑惑地跟上風玄,留上官意霜一抹淡然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