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也沒想出對策,畢竟我們在明他們在暗。我們光知道滅銘想要天護者,但是他要天護者做什麼我們誰也不知道。隻能小心為是。我也隻能在這裡保證天護者安全,出了魔尊幻界的大門,我們便是防不勝防啊……”風玄把酒杯放下,長長歎了一口氣:
“意霜,這還真是亂啊,我也沒辦法了。”
上官意霜站起身,轉到風玄背後,如蔥根一般的指頭輕輕放到風玄太陽穴上輕輕按著:“既然亂,便先不要想,停一停再想,或許會有不一樣的結果。”
風玄深深吸了一口氣,上官意霜身上濃濃的梅花香氳靄了他的全部感官。他便在這濃鬱的梅香中慢慢睡去。
且放下這邊不表,單說滅銘,他把塗山意瀟抱回行風閣,看著自在給她診脈施針,又開了方子,這才放下心來。細細問過自在塗山意瀟的情況,這才知道塗山意瀟從自身度了五百年的修行,心下著急,卻又不好說出來,隻命人趕快去按方抓藥,又囑咐七夕好生照看,平日裡需要塗山意瀟處理的事務全部交給十日寒處理,待把一切都叮囑到之後,才不放心地回到自己的住處。
滅銘負手站在滿池紅蓮之前。這滿池紅蓮也是塗山意瀟親手栽下,看似妖豔的緊,用靈力養著亦是四季不敗,而這花的花汁是見血封喉的毒藥。滅銘看著滿池的火紅,歎了口氣。
“幻主。”
冷衿站到滅銘身後,叫了他一聲。
“瀟丫頭怎麼樣了?”
滅銘沒有提彆的,單單問了塗山意瀟一句。冷衿知道他放心不下,便答道:“剛去問過七夕了,昨天吃了藥,夜裡就醒了,現在氣色好多了,不過還要靜養半月多。”
“也好,讓她消停消停。”滅銘微微笑著點了點頭:“還是不能太指望意瀟,這次她選擇幫咱們,是因為關係到相關忘,沒有我的力量她一個人根本保不下來。以後她會幫誰還不一定,畢竟天之護佑幫她度過劫,要沒有天之護佑也不會有她如今的天狐之身。所以她消停了也好。還有,”滅銘突然想起了什麼:“自在那邊,謝謝他幫忙,找兩個人采幾朵蓮花送過去。自邪一直想要,我沒給過。”
“是。”冷衿簡短的答道。
“你今天怎麼了?”滅銘盯著冷衿:“話比往日都要少。”
“幻主。”冷衿一直緊繃的臉上終於有了笑意:“不如說你今日話特彆多呢。”
“是麼?”滅銘若有所思:“瀟丫頭出那事,我有點著急,倒是囉嗦了。但是,冷衿,你沒有親人,或許你不理解這種感情。瀟丫頭從小和我一起長大,她就像我親妹妹一般,所以她出事我才這麼反常。”
“……不理解麼,你……終究不知道啊……”冷衿聽著滅銘自顧自地說著,強忍了淚意,淡淡說:“是麼,怪不得。”
“罷,不提這些。”滅銘努力揮了揮手,像是要把所有的回憶都趕開:“天護者那邊,找人看緊了,在風玄那邊我們動她不得,一旦他們離開魔尊幻界,馬上動手。”
“是。”冷衿簡短地回答。
再看滅銘,他又恢複了平日中冰冷的性子,好像方才他的真情流露不過是冷衿的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