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少主,莊主醒了!”小丫頭急著往門外跑,一下看到司長琴陰著個臉,趕緊停住腳,小聲地說:“少主,莊主醒了。”
司長琴點點頭:“好的,我知道了。”隨後衝自邪一拱手:“多謝毒王提醒,在下會小心的。”
“不用謝這個。”自邪微微一笑:“少莊主自己心裡有數便好。”司長琴點點頭,掀簾進了屋子。自邪轉身出了院子,便見到自在走來。衝他做了個手勢,自在點了點頭。
“他說什麼了?”
“很淡定。”自邪微微一笑,“沒有表態,隻和我說他知道了,會小心。不愧是天琴莊的少主,一點口風都不留。”
自在點點頭:“這倒無妨,不會妨礙咱們的計劃就行了。話又說回來,咱們還是得趕快動身才是,不然可就趕不上了。”
“是啊,雖然有好戲看,但是還真想念我新製的那些毒啊。”自邪輕笑著,手指磨裟著裝著花星的葫蘆。“想不到還會碰見這麼一出呢,十巫那十個老家夥哎,以後也彆想在我麵前裝了。這次我可是收獲不少,看下次鬥藥他們輸了說什麼。”
兩人一邊輕聲說著,一邊離開了莊主的院子。
因為司雍的毒被解開,司長琴設宴感謝眾人,席上杯觥交錯。司長琴親自下桌給眾人敬酒,先是自邪自在通草三人,接下來一個便到了雲長歌,司長琴舉杯道:“我敬天護者一杯,還祝姑娘接下來一路順風。”雲長歌愣了一下,還未把手中的茶杯換下,玉寂軒便不露聲色地起身道:“司少主又何必這麼客氣,該我們敬少主才是,叨擾這麼些時日,我們也該動身了,這杯酒也算是我們答謝的吧。”說著飲下手中的酒,司長琴哈哈一笑道:“玉小侯爺也太小氣了,喝了我的酒,還用我的酒答謝我,以後若有機會去府上,可還要還我一杯酒吃。”玉寂軒含笑道:“這是當然。”當下便解了雲長歌的圍。
司長琴繼續敬酒,雲長歌低聲道:“多謝。”玉寂軒笑道:“這算什麼,你不會喝酒,幫你解一下圍也是應該的,我們天靈者的任務就是護你周全,這點小事算不了什麼。”正說著,又聽見幾聲極輕微的不自然的咳嗽聲,抬頭看去,隻見除了懷驚在和司長琴喝酒,兩人左一杯右一杯,懷驚一口一個賢侄司長琴一口一個懷伯父正喊得歡,以及閃空正坐不語以外,其他幾人都盯著他們兩人看。見到玉寂軒抬頭看他們,忙都低頭裝作吃飯中。玉寂軒無奈地搖了搖頭,不再發話。
看著竊竊私語的兩個人,剩下幾人也在竊竊私語。
“哎,你說他們兩個什麼時候挑明了啊。”崒暮淵悄悄問身邊坐著的離思。離思咬著筷子想了想:“難說,你沒看長歌沒反應麼。”一旁坐著的祀瞳插進話來:“咱們的玉小侯爺可是有意思了啊,這長歌怎麼就沒反應呢。”
“不如咱們打賭如何,就猜他們多久能挑明了?”自邪也過來湊熱鬨。崒暮淵一聽打賭就興奮:“好啊,這樣,我出一兩銀子賭他們不出三個月。”
“要說這猜心事啊,還要數我們女孩子,長歌現在還沒反應,要時間來慢慢發現,我賭半年,隨一兩!”通草不服氣。
“咳咳。”自在小聲咳嗽兩聲:“你們小聲一點,彆叫他們聽見……”話還未說完玉寂軒便抬眼尋找咳嗽的人。大家一驚趕緊低頭裝作吃飯,一邊還狠狠瞪自在一眼。自在自認倒黴,低頭隻顧著扒飯。於是這一頓飯吃的大家各懷鬼胎。
次日清晨,一行人又踏上了行程。懷驚擔心大澤水族直接往大澤而去,鬱卯則是跟著他一起去大澤旁的不死神樹。曉裝樓三小主回曉裝樓複命,故而現在隻剩下毒王醫仙師徒三人,玉寂軒,閃空和崒暮淵六人陪著雲長歌。
“你說那司長琴會做點什麼?”自在騎著馬問身邊的自邪。
“難說,不過有一點敢肯定的就是他不信任咱們。不過既然人都治好了,他應該也會對咱們的話信上幾分。”自邪洋洋得意的一笑:“我現在最想看到的就是靈山十巫那幾個家夥的臉啊,連自己的櫃子都鎖不好,這可真夠丟人的。”
“師父,師伯!”通草的聲音傳來,氣鼓鼓的。兩人一怔,通草卻已經到了近前。
“喊你們幾聲了,你們都聽不見!”通草瞪他們:“你們聊什麼呢,肯定不是好事吧!這麼鬼鬼祟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