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陣寒風呼嘯而過，吹打在窗麵。

醫護進來換了點滴，又走。

李卓婭久久看著她，沒有說話。

幾人徹夜在病室看護，屋外的冷風吹落一波又起一波。

翌日早晨，天色渾亮，鵝毛飄雪附著在窗壁上，牢固的粘黏著。

楚蘇寧做了一個複雜而冗沉的夢。

一個小女孩麵容平靜的將女人抱在懷中，全然無視流動在身邊黑彩相接的世界。

畫麵重複，不時會加入人形動物。

連理不清的，隻見轉了又接，斷了又續，像無開端事件模擬，亦或是添上幻覺的潛意識試探。

最後鏡頭晃動著定格，影影錯錯看到了夢境中的自己。

黑白臉色，麵目陰沉，像極了一隻小怪物。

朦朧間，耳邊傳來陣陣聲響，像潛在海洋裡的回流渦旋。

“醫生，大概多久人能醒？”

“看情況。不要太過緊張。人已經脫離危險了。”

“嗯。”

……

是姐姐的聲音。

她就知道姐姐不會不管她的！

楚蘇寧用力地睜開眼睛，眼前霧蒙一片，看不真切，眼睛一陣刺熱，有種灼傷感。

簡析看著醒來的小孩欣喜，“林助理，快，把粥拿過來。”

“好的，簡總。”林霞從保溫盒裡取出營養粥，溫度不燙不冷剛剛好。

楚蘇寧看清了那張摻白露喜的五官，精致美麗，溫柔暖心，眼尾下那顆清冷的痣，和初見時的一模一樣。很美。

她看著這張熟悉的臉，嘴角彎起一個好看的弧度，虛弱開口：“姐姐……”

簡析接過粥碗，視線落到小孩那張合的唇，“來，張口。”

楚蘇寧望著那人，口唇輕啟。

李卓婭看著這一幕，平蹙的眉間擠了起來，她將林霞帶出了病房。

走廊上雜音較重，兩人來到了空曠的陽台。

鵝雪下了一夜，陽台上沒有附著太多的雪跡，渾亮的空中有幾隻飛鳥飛過，一陣風來，兩人不得不往羽衣間縮。

“那小孩跟析析發生過什麼嗎？”

林霞靜成雪人。

發生過什麼？

是成年人懂的，還是單純的事情經過的發生？

李卓婭的話意，分明在問她前者。

在她眼裡，簡析清冷寡欲，更何況那是個小孩，兩人根本不可能會發生什麼。

“析析是高嶺之花，怎麼來趟農村就變得…”變成什麼樣她也不知道，隻是第六感在瘋狂敲鐘。鬨得她不安寧。

林霞看著李卓婭臉上微妙的表情變化，似有幾分理解。

“李總，簡總她可能是瞧小孩可憐。”

“瞧小孩可憐就要親自養著、帶在身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