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齒在楚蘇寧的耳周綿吻,熨得她癢癢的,身子有些發軟。
耳垂被簡析咬了一下,“瞞你什麼了?”
楚蘇寧有些刺痛,可她很喜歡那種感覺,不覺間耳臉發燙起來,她努力拉回思緒,卻還在回味著那一記咬。
她將手搭在女人身上,語氣甜曖又憐疼,“瞞著我難過。”
她不希望簡析一個人受傷,一個承受,一個人撐起這些破碎的情緒。
簡析低下眸,把頭棲在楚蘇寧的肩窩上,“有你在身邊,就沒那麼難過了。”
她說的是實話。
簡析很小的時候,她的父母經常為了生意上的事無休止的爭吵,在他們身上從來看不到愛。等她四五歲的時候,就被送去寄宿上學,雖然讀的是貴族學校,老師也能做到一對一無微不至的關懷,但是每當看到彆的小孩有一個幸福的家庭她就很羨慕。
特彆是在周末,其他小孩都有爸爸媽媽接回家,她就沒有。每到寒暑長假,她除了被安排去上興趣班,就是被安排到外婆家。
簡析是被富養的,除了金錢之外,她隻有外婆和媽媽,相伴短暫的光陰後她們陸續離世了。
剩下的,就是她爸對她們母女倆的商業利用。
利用她亡故的母親塑造好丈夫的形象,在酒莊和自家彆墅周圍和內設妝滿了玫瑰,商界無人不欽佩他的深情;利用她的生日塑造慈父形象,從而拓開生意。
在外人麵前,他永遠是個好丈夫和好父親,隻有簡析知道,當他腿下麵具,把愛全都給了她那三位哥哥的時候,是多麼的可怕。
她在家裡就是個邊緣人,她站在邊緣看他們父子溫情。
每次回到家,簡析睜眼閉眼都是這些虛偽的可怕。
這次不一樣的是,她有楚蘇寧在身邊抱著撫慰她。
兩個備受傷害的人互相舔砥著傷口。
簡析在浴缸中靜靜看著楚蘇寧背上繚亂的疤痕,指尖所到之處都是暗影之地。
“還疼嗎?”
楚蘇寧看著手心裡的玫瑰花片搖頭,“已經不疼了。”
浴缸很大,兩個人一起泡澡不會覺得擁擠。
楚蘇寧將玫瑰放歸水麵,轉過身迎水而上,攬抱住簡析嫩滑的腰身,三十一歲的簡析保養得很好,膚澤玉白,吹彈可破。
微紅的眼眸浮著一層水汽,楚蘇寧知道簡析還是難受。
她知道那種滋味,會像影子一樣跟著人。止不住的。
無論你如何擺脫,都揮之不散。
視線滑下,那張誘人的紅唇讓她血液騰突,衝毀了陰霾。
“姐姐,這次換楚楚主動好不好。”沉在水下的手找準位置固定住簡析,防止親吻的時候簡析會磕到堅硬的浴瓷壁。
微張的唇口吮亂呼吸頻率,在溫冷水麵上灩灩搖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