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河找了一張桌子坐下,可一點食欲也沒有,他看著井淼拎著餐盒朝外走去,眼睛一直盯著井淼,既希望她能看自己一眼,又怕她看自己。
可是,井淼那慘白的臉色,看上去虛弱無比,好像隨時要倒下去似的,黃河心裡一陣陣的心疼,一種沒有摻雜任何感覺的疼。
井淼走過去,黃河看到井淼身後紅色的汙跡,猜不出井淼到底遇到了什麼事,快步走到櫃台,要了餐盒打包,飛快的追了出去。
井淼走的很慢,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僅剩下的那點力氣,還能不能堅持到家。
黃河在樓下就追上了井淼,手很自然的扶住井淼的胳膊,“你怎麼了?”
井淼看看身旁的黃河,輕輕一抬胳膊躲開了一點,“沒事。”
黃河原本絞痛的心又被針紮了一下,“你是不是不舒服,我送你去醫院吧。”
“謝謝,不用了。”井淼機械性的禮貌的回答著。
“那——”
黃河還想再問,電梯門開了,井淼一邊走一邊掏鑰匙,黃河很快掏出鑰匙打開門,井淼走進去,沒換鞋就直接進了房間,黃河跟過去,卻被井淼關在了門外。
黃河換了鞋,把餐盒放在一邊,又去敲井淼的門,“井淼,你是不是病了,你要是不想去醫院,你告訴我你哪不舒服我去給你買藥,井淼,井淼!”
人在不舒服的時候,感情也特彆脆弱,黃河在外邊說的每一句話,都讓井淼委屈的想哭,最後就真的唰唰的流了很多很多的眼淚——
黃河在外邊等著井淼的回答,卻不見井淼出聲,隻好又敲敲門,“井淼,你喝水嗎?”等不到井淼的回答,黃河又怕影響她休息,隻好先回自己房間。
進了房間,黃河沒有關門,生怕井淼有事自己聽不到,黃河在屋裡坐立不安,時不時地站起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