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河乾咳一聲,“我出去抽根煙,一會兒就回來,你睡覺吧。”
井淼點點頭,趕緊閉上眼睛——
深夜,黃河坐在井淼床邊,看著臉色蒼白的井淼,心裡卻在不停的提醒自己,這不過是對普通同事的幫忙,換作是誰,他都會這樣的。
觀察室裡很安靜,安靜到仿佛可以聽到點滴滴落的聲音,恰恰是這無聲的聲音,一下下敲擊著黃河心房,讓他久久難以平靜。
拔掉針頭時,胖護士讓黃河給井淼按著針眼,當黃河握住井淼的手時,竟然再也不想鬆開。
井淼醒來時,看著黃河像大蝦米似的,弓著身子趴在床邊。井淼動動手,發現正被黃河緊緊地握著,這時,井淼發現自己好像有些喜歡,這樣被黃河握著手。
護士查房的聲音,吵醒了黃河,他看到井淼已經醒了,而自己還抓著井淼的手,趕忙鬆開站起來給護士讓地方,同一時刻,兩顆心都有些失落。
井淼需要連打三天點滴,但是她懶得來醫院,也不想麻煩黃河,就讓護士把藥給她,她自己到社區醫院打。
坐在車上,井淼給雜誌社打電話請假,看黃河沒有請假的意思,也沒有多問。
黃河把井淼送回家,又要出門,井淼以為他去上班,就提醒了一句“路上小心。”
不大會兒,黃河拿著兩個餐盒回來,原來是給井淼買粥去了。
井淼沒聽到黃河請假,但是黃河這三天倒是沒有上班,三天九頓飯都是黃河在外邊買的,每頓都是一些比較清淡的飯菜,而且餐餐都會買一份粥。
這三天可能是井淼和黃河認識以來,最和平相處的三天了,可是井淼卻發現黃河的言語或者眼神不像以前那麼自然了,兩個人客客氣氣的,除了謝謝基本上就沒什麼話說了。
井淼休息了三天,身體完全複原了,為了表示對黃河的感謝,井淼打算周末給黃河做一頓大餐,可黃河說周末沒空,井淼就沒再說什麼。
井淼周一一上班,小美的電話就來了,“你怎麼病了?我今天出差剛回來,晚上你下班等我一塊走吧,我給你帶了點東西。”
“好的,那晚上跟我回家吧,我給你做好吃的,好,就這麼定了。”
井淼掛了電話,想了想又給黃河發了個信息,“晚上回來吃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