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淼聽著黃河折騰了一陣總算老實了,抬手把床頭燈關了。
“哎,彆——”終於還是沒說,從枕頭下麵拿出手機按亮了,可是背景燈隻能堅持一分鐘,滅了,再按亮,滅了,再按亮——黃河祈禱電池能堅持到他堅持不住。
過了沒多久,黃河的鼻子開始由呼吸功能轉為流淌功能,接著就是無止境的吸溜鼻涕和按手機。又過了一會兒,黃河堅持不住了,爬起來跑到廁所擤鼻涕,然後坐在馬桶上,抱著暖氣管暖和了半天,直到兩個眼睛打架才回到房間。
一進房間,驚喜地發現,地上乾乾淨淨的,被子和枕頭都放到了床上,報紙也疊好放到了一邊,床頭還放了一包紙巾。
黃河高興的上了床,對這井淼的後背輕輕地說了聲,“謝謝!”
“朝那邊!”
黃河癟癟嘴,伸手去關床頭燈,“算了,彆關了!”
黃河高興的轉過來說謝謝!
“朝那邊,往外點!”井淼把被子往腦袋上一蒙。
“你要是開著燈睡不著,就關了吧,我用手機也可以的。”
“最好你睡到外邊去!”井淼在被子裡惡狠狠的說。
黃河再也不敢出聲了,可心裡暖暖的,暖暖的,此刻,就是睡在冰上,也不會流鼻涕了。
淩晨,屋外寒氣正濃,井淼翻身的時候,感到了一股暖源,於是,身體不由自主地朝這股溫暖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