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個瘋女人抽羊角風呀,你要是砸壞了黃攝影師的手,你去賣身也賠不起!”
井淼在三方努力的合作下,恢複了正常姿勢,黃河不理孟興興,站起來看著躺在中鋪的井淼,此時井淼窘的想穿過隔板,躲到隔壁鋪去。
可是她的表情,她的紅眼睛和紅鼻頭,在黃河眼裡刺眼無比。
她在逃避誰?她又是在為誰不舍?
昨天明明見麵了,為什麼不說今天要去貴州,要不是那個地方的村官是自己的朋友,要不是自己最喜歡到沒有人為開發的地方采風,要不是想給她留出空間來想清楚,是不是她就這麼不打招呼的走了。
那濃濃的不舍是為誰,如果不是這麼遇到,她會不會給自己打一個告彆的電話,會不會因為不舍得自己而紅了眼圈,她的不舍裡麵,究竟有沒有自己的一分?
黃河的心理活動,井淼哪能窺其萬一,隻感到他越來越冷的氣場,和越來越疼得眼神,“真的戳到手了?”井淼下意識的看了看扶在矮小護欄上的大手。
“要你管!”黃河的“心”恨恨的說——疼的是我好不好,這個蠢女人!
“噢!”
“噢什麼噢!”黃河狠狠地瞪了井淼一眼,轉身彎腰坐了回去。
井淼看看對麵一臉驚訝的小女孩,吐著舌頭作了個鬼臉,朝下指指,嘴型明顯的無聲的說了兩個字:“神經!”然後兩個人又相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