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你做的飯菜,我現在就饞了,怎麼辦?”黃河把井淼放到梯子上。
井淼彎下腰來,對著黃河的嘴輕輕的柔柔的親了一下,“先墊墊吧。”說完朝屋頂爬去。
一個吻並沒讓黃河興奮,反而心裡揪得發疼,那冰涼顫抖的唇泄漏了她心裡的怕,也許四個人都知道,目前的情形並沒有黃河之前說得那麼輕鬆。
三個人都上了屋頂,黃河開始一趟趟的搬東西,五個大包四床被褥,所有的行李可能到最後,一個也帶不走,但是,拿上來就給大家希望。
四床被褥,兩床鋪在房頂上,雖然很快就會淋濕,但是起碼現在坐在上麵可以舒服一些,保暖一些,另外兩床卷好,四個人脫掉蓑衣改成打傘,把蓑衣蓋在被褥上,如果救援隊不能馬上趕來,那麼晚上能有禦寒的東西。
四個人打著傘呆坐著,房子不算高,可看著下麵一撥一撥的水浪,感覺就像站在懸崖上看著驚濤拍岸,遠處原本崎嶇的小路,全都消失了,目所能及的地方都是一片汪洋。
譚江說過,年初大雪一直都沒化乾淨,所以,雨水衝下來的水,有很多是雪水,山裡的四月天本就比平原地區要冷,加上雪水降低了空氣中的溫度,儘管幾個人都穿了厚衣服,但是開始收拾衣服的時候,腿都泡了水,現在時間長了,三個女人都開始打哆嗦。
“你們搓一搓腿,這上麵可不能運動,隻能坐著搓搓身上,免得一會兒人家來救咱們,咱們手腳不靈活耽誤時間。”黃河很鎮定很有經驗的提醒大家。
井淼看著黃河有些僵硬的表情,伸手抓著黃河的手,大而有力的手掌,骨節分明勻稱,修長的手指,平滑的指甲,手掌裡薄薄的繭,無一不讓她鎮定又心酸著。
她命令自己不要思考,因為這樣的環境下,每一秒的思考,都讓她感到恐懼,每一分恐懼都伴著濃到化不開的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