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淼一邊大叫著黃河,一邊努力的挪動著身體,想辦法摸到黃河係的扣上,可是黃河把她綁得實在太緊了,井淼使勁吸氣,好半天才挪的摸到了打的結,可是衣服被水泡了,井淼的手早就凍僵了,衣服澀的一點都不能鬆動,井淼一邊哭一邊用力解。
井淼的手幾乎一天都沒離開過水,皮肉早就泡的浮囊,加上洪水多是山上的雪水融化的,這是無論手在做什麼,都是憑著感覺支配,幾乎還有半點知覺。解衣服的手,在樹皮上已經劃的血肉模糊,抓著黃河的手,隻是憑著意識緊緊的攥住黃河的手指,咬著牙的不讓自己的手鬆開,哪怕一點點——
“黃河,你醒醒,我堅持不住了,你怎麼能剛叫完我老婆就不要我了,黃河,你醒醒,你睜開眼睛我就叫你老公好不好,黃河——”井淼一邊哭叫著黃河,一手還不停地解衣服。
“黃河,你混蛋,你怎麼能這麼不負責任的把我丟下,你要是再不理我,我以後都不理你了,我也不幫你照顧你爸媽了!”井淼努力的想把黃河拉過來,可是剛才胳膊被撞的一下,現在胳膊使不上力氣,也幾乎彎曲不了,隻能使勁的把黃河往自己和樹的方向拉了拉,以免再有洪水從過來的硬物撞在黃河身上。
“井淼,你這個混蛋,你為什麼這麼混蛋,為什麼總是跟他對著乾,你明明喜歡他愛他,為什麼不能勇敢一點,為什麼不告訴他你愛他,為什麼不能聽他的話叫他一聲老公,為什麼,為什麼!啊——”井淼像瘋了一樣一邊罵自己,一邊用手狠狠的捶打著大樹,使勁的用腳蹬著大數,企圖把自己從樹上解脫下來,可是另一隻手卻一絲也不肯放鬆,直到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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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河!”井淼看到沒頂的驚濤駭浪朝自己拍過來,大聲的喊著黃河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