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今日罰了玫答應掌嘴,可威風了。”蘇明月半倚在榻上,她向來畏冷,每每到了冬日便不愛出門走動,卻不想錯過一場好戲。
鐘粹宮照例供著紅蘿炭燒火盆,殿裡溫暖如陽春,越發讓人貪睡。
初桃跪在另一頭捶著腿,繪聲繪色地描述著當時的場景:“玫答應確實恃寵生嬌了些。奴婢聽說,玫答應拿‘歲月匆匆不饒人!’來諷刺貴妃。貴妃氣得狠了,才吩咐雙喜掌嘴。”
見純妃神色有所鬆動,初桃再接再厲道:“而且那個玫答應時常穿著與娘娘同樣的衣裳招搖。要奴婢說,娘娘您貴為妃主,也該立立威,教訓一下玫答應。”
蘇明月揚一揚芙蓉玉麵,“皇後不是都說這裡是宮中禦苑,不是刑場,容不得我們在這兒失了皇家的體統。”她走到搖籃邊,望著裡麵睡得正甜的兒子,“本宮有子、有地位,玫答應得寵也分不去本宮的榮光。現在頭痛的應該是貴妃、嘉貴人她們。”
她們眼巴巴的想生個皇子傍身,寵愛卻被出身低微的玫答應截胡,她們能忍才怪。
過了幾日宮裡上下忙著大節慶,接著又因準噶爾遣使請和,命喀爾喀紮薩克等詳議定界事宜,皇帝一連好幾日沒進後宮。
玫答應受了掌摑之辱,本欲大鬨,奈何皇帝忙於前朝,沒多少精力放在她受傷的臉上;皇後又送來療傷藥物,軟硬兼施讓她吃下這次悶虧。
玫答應隻得忍氣吞聲,縮在永和宮暗戳戳搞事。
她看著小貴子遞來的白花丹,咬咬牙還是狠心往自己傷口上抹,一陣刺痛在臉頰兩側蔓延開來。
玫答應痛的不行,但是想到太後命她在後宮挑起事端,又不敢不繼續抹下去,隻等傷口加劇她就用這幅臉容去向皇帝告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