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嫻妃是什麼時候找你的?在哪找你的?找你的時候她有沒有帶宮人?嫻妃對你隻是威逼沒有利誘?”
一直安靜不說的蘇明月突然開口,一連串問題又快又急的炮轟向小祿子,直接把小祿子給炸暈了。
慧貴妃不滿道:“純妃你這是何意?”
蘇明月見上頭坐著的弘曆紋絲不動,並未指責起自己的冒進,便也道:“這奴才要他愛惜弟弟性命,偏偏有膽子做下謀害皇嗣的事情,這下不止他弟弟,恐怕全家的腦袋都要落地;要說他做事妥帖,拿朱砂接連害了兩位皇嗣的性命都無人察覺,可嫻妃威脅他時他又想不起來應該向皇上、皇後告發嫻妃的陰謀;自相矛盾之處太多,總要讓人問個明白才是。”
海蘭也接過話,“娘娘說的是。嫻妃那一日找的小祿子,咱們便可以知道這份心是什麼時候存的,朱砂大概是什麼時候拿的,再查查嫻妃那段時日宮外來往、宮內領取用度。有沒有多、有沒有剩、是不是還會繼續害人,也就一目了然了。”
靜默的陳婉茵也跟著幫腔,“嫻妃畢竟是妃主,許多未必能親力親為,定是吩咐底下奴才去做,咱們也要查查究竟這樣的奴才有多少。否則臣妾等日日都要防著身邊伺候的宮人了。”
幾人三言兩語,似乎是想把嫻妃釘死在‘謀害皇嗣’的罪過上。然則,知情人確實驚出了一身冷汗,幾乎可以預見在這樣細致的盤問下,也很難不露出馬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