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妍雖然是下棋人,但她並不算特彆慌亂。就算這局棋沒下好,前麵也還有素練和慧貴妃頂著,乾她這個身懷皇嗣的貴人什麼事。
是的她已經懷孕了,嘉貴人嘴角高傲地揚起。她母族的相士曾為她看過麵相,說她是宜男之相,她也深信自己的孩子會是未來的四阿哥、是貴子。
但那是以後的事,眼前純妃冷笑,“好有規矩的奴才,主子還沒問話呢,自己就不打自招了。”
慧貴妃緊握椅子把手,冰冰涼、像是她驟降的體溫,“純妃瞧不見麼,他分明是受過刑的。何況謀害皇嗣是多大的罪名,他肯戴罪立功,供出幕後主使,難道不是應該的麼。”
皇後也道:“ 皇上可還記得,素練說阿箬方才攔著搜查麼?那這丫頭有古怪,依臣妾看,不若也傳阿箬來問話。”
然而,這一回弘曆卻先看向純妃,“你協理宮務,怎麼看?”
那樣旁若無人的親昵信任,看的皇後心口鈍痛。
蘇明月輕撫雲鬢,“小祿子口供存疑還沒審完呢,要問也該問清楚了,再找下一個。”
小祿子經過這麼長時間的審問,心理防線最弱,怎麼也要先把這人知道的事情撬乾淨才會輪到下一個。
弘曆也不急,吩咐下去,“去問問禦膳房的人,上月初五、初六有沒有見到小祿子和誰碰過麵。”
禦前毓瑚姑姑領命而去,宮裡積年的老人想查一點東西實在太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