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眾人請完安,皇後望著空蕩蕩的正殿,貓爪撓心的煩亂著。
“瞧皇上陪純妃那個樣子,好像又回到了本宮剛懷上永璉的時候。那時候,真是好啊!”
那是多麼遙遠的時候啊!
皇後閉上眼睛,忍不住去想。
她是先帝親自挑選的兒媳婦,上有伯父支持,下有忠心仆從,府內府外哪裡不是客氣恭維。
蓮心倒了碗茶,也來說好話:“純妃怎麼能和娘娘比?她不過就是個妃子。”
皇後對這話滿意極了,“她是個什麼出身,漢軍旗出來的罷了。讓她做貴妃也好,壓一壓那些人的氣焰,可彆覺得自己是什麼滿洲貴女、父兄前朝為官有什麼了不起的。”
想一想也是這麼個道理。蘇氏出身太低了,前朝沒一個男人頂立門戶,一個漢軍下五旗的家世頂什麼用。
她再得寵也當不了皇後。
皇後深諳滿清那些不能言說的潛規則,即使入關後曆代皇帝都宣揚‘滿漢一家親’。可滿人就是滿人、漢人就是漢人,天然涇渭分明。2
但純妃要是太得意也不是很好,“這幾日多安排嘉貴人侍寢吧。”
蓮心點頭稱是,“娘娘為何這般抬舉她?嘉貴人倒不似麵上顯得那般無城府。”
富察琅嬅眉頭鬆了一鬆:“本宮也知道她大約是不如麵上順從的。隻是嘉貴人是北國貢女,並非滿蒙出身,想要站穩腳跟,隻能一心一意依附本宮。”
總不能什麼事情都是她這個皇後親力親為,一些會臟了手的事還是交給底下人去做的好。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