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長子、嫡子、貴子、太子,現在的皇帝根本不需要分權的兒子。
“咱們走到現在這個位置,一動不如一靜。”蘇明月語重心長,“愉妃怎麼打算,咱們管不了。她的兒子還小,說錯什麼話都能用‘童言無忌’四個字去描補。咱們可不行。”
等到三月二十五,孝賢皇後梓宮奉移景山觀德殿暫安。
皇帝率六宮嬪妃、親王福晉、宗室大臣同往,並親自祭酒。
滿堂悲戚,又有多少是發自肺腑的呢。
永璋瞄了身後的永琪一眼,見他果然呆呆跪著,眼中一點淚意也無。宮裡的確危機四伏,連這麼小的一個人都不能小看。
隨後便隨波逐流的哭起來。
人人都在哭,隻有大阿哥永璋眼中乾涸,神情淡漠。皇帝眼風掃過諸人,本來是聽愉妃言語,宮中對純貴妃多有推崇,似乎純貴妃對後位勢在必得,才想看看純貴妃母子反應,卻沒想到純貴妃母子如常,倒是永璜一臉冷淡。
皇帝屏息片刻,問道:“永璜為什麼,對你的嫡母一滴眼淚都沒有?”
永璜如何能說得出自己的苦衷,怔了片刻,隻得勉強擠出傷心神色:“兒臣想著皇阿瑪過於哀傷,兒臣身為長子,還得替皇阿瑪操持著大行皇後的喪儀,不敢過於悲痛傷身,以免誤了差事。”
嫻貴妃大感詫異的看過去,這不是海蘭為純貴妃母子設計的局嗎?怎麼踏進去的變成了永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