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嫻貴妃卻去的頻繁,她道:“本宮協理後宮,對此等大事自然不敢怠慢。何況前朝兵戈又起,本宮也該為將士們求一求祥和。”
嫻貴妃自認行事清清白白,沒有任何可以指摘處。惢心欲言又止,她當然也知道主子跟安吉大師之間從未逾禮越法,但隱隱又覺得哪裡不對。
如果蘇明月在現場,就會告訴她這種不對是‘分寸感’不對。
男女相處最忌諱的就是沒有分寸感,特彆是現在又是封建、閉塞的年代。男女間一旦產生親密的交往就很容易被人打上‘媾和’的標簽,沒人相信這世上會有純潔的男女之情,這是老舊時代的悲哀,是對人性壓抑。
可嫻貴妃不是規則的製定者,她隻是一個服從者。她的言行隻會受到詬病。
很快,宮中漸漸傳出了嫻貴妃與安吉大師之間的緋聞。緋聞經過一道道口傳過,等傳到蘇明月這裡時,已經變成了‘嫻貴妃日日都要去雨花閣祈福,安吉桑波大師還贈佛香與手串給嫻貴妃。’這還是比較客氣的說法。
“這件差事嫻貴妃自己願意攬著就攬著吧。”
蘇明月閉目浸在浴中,她可不認為愉妃背後教唆,隻是愉妃一個人的主意。
所以才會乾脆利落的將祈福的事情分出去,自己則負責準備皇帝的萬壽節。
乾隆是個喜歡熱鬨的人,偏偏礙於孝賢皇後新喪不敢大辦,不然他立起來的‘愛妻’人設不就坍塌了。但又不能太寒酸,不然也失了體麵,就是蘇明月也要用心操持。
是個挺磨人的活計,蘇明月伸出白皙的指頭算著永璋今年的歲數,距離成年還有多久,她可不想再過太久這樣費心費力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