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明月很快讓人送了一杯鴆酒去永和宮,明白對方意思的玫嬪沒有多說什麼,一飲而儘,隨後便是毒發身亡。
白蕊姬的喪禮辦得極為草草,沒有追封,沒有喪儀,沒有哀樂,更未被葬入妃陵,隻白布一裹便送還了母家。皇帝不過問,太後亦當沒有這個人,仿佛宮裡從來就沒有過玫嬪,連嬪妃的言談之間,也自覺地掩過了這個人存在的痕跡。
白蕊姬的死讓她深深膽寒。明麵上,白蕊姬是因為她自己貪心不足、嫉妒慶嬪致其難得子嗣,可究竟是為何隻有皇帝自己心裡清楚了。
而嫻貴妃的同情心,又一次不合時宜的冒了出來。
再一次闔宮請安時,她突然出首提議為白蕊姬辦一場法事,“玫嬪歿後喪儀也未周全,不若為她辦一場法事,也算是咱們一起在宮裡伺候皇上的一份情分”
“這種心思歹毒的女人有什麼可超度的!”慶嬪恨恨地剮了嫻貴妃一眼,眼眶通紅。她才是這件事最大的苦主,便是那白氏死一百次、一千次都難消她心頭恨,更彆提同意為白氏補辦法事了。
嫻貴妃十分誠懇:“慶嬪,玫嬪在世的時候確實對不住你,但是她所做的事也許並非她的本意,而且她也受到了懲罰。如今人走燈滅,讓她可以走的安生些。”
然而不管怎麼說,這件事都是慶嬪占理,蘇明月不認同地看了她一眼,“嫻貴妃,你也是飽讀詩書,應當聽過‘論跡不論心’這句話。無論白氏本心如何,可造就的結果卻是害得慶嬪不能生育。”
嘉妃亦是附和,“白氏自己都是認了的,嫻貴妃還要為她辯解不成。”
幾人唇劍舌槍,逼得嫻貴妃無立錐之地,不知從何說起。愉妃連忙解圍,“嫻貴妃既然說她有苦衷,想來此事必有不足為外人所知的內情!”
“什麼內情能讓她害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