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懿黯然失神,“從前即便不算至交,但也是能說得上話的。如今人家是太後了,越發獨斷專行了。我還去找她,很傻,對不對?”
“咱們是太妃、人家是太後。一字之差,雲泥之彆。”海蘭低低自嘲,“咱們的人生已經能看到儘頭了。”
安安分分在壽祺宮仰賴,等待孩子們長大、有出息,能把自己接出宮。
可這大概是十多年之後的事情,眼下長日漫漫,生死榮辱都懸在太後的喜怒哀樂間。
如懿神色黯然,海蘭握著她的手急忙安慰,“說對也罷,說錯也罷。姐姐是眾妃之首,冠冕堂皇的勸阻總要有一聲。但、一言半句也就夠。”
“眼前的景象混亂不堪,隻會臟了你的眼睛。閉上眼,我們不去看。”
如懿強迫自己安靜下來,“不看,不聽,就可以不存在嗎?”
海蘭沉靜道:“顧著眼前,顧著自己,才最要緊。”
如懿痛苦、如懿糾結。
後宮不平事,若不能正,日後綱紀何在。
但因沒能討得說法,如懿也未將這件事告訴給意歡知曉,免得又讓她傷心一回。
“嫻貴妃、又是嫻貴妃。”蘇明月生氣的拍拍桌子,“什麼事都要管一管,現在已經是新朝了!”
這一刻,她真的很能跟故去多年的孝賢皇後共情,那句被孝賢皇後說爛了的‘越俎代庖’真是一點也沒錯。嫻貴妃就是一個很喜歡越俎代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