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要提醒雲景觀在加強一些防範。
溫卯卯身體一有好轉便去看養傷中的鳳星洲了,他還將隨身帶著的仙藥去取出幾粒贈予他。
這可是他出陣的關鍵,他絕不會讓主角兩人出了岔子。
鳳星洲受傷之處都在衣袍遮蓋的地方,經過幾日修養也好的差不多了,隻有臉色還是有些發白,他見溫卯卯來找他,溫溫柔柔地道:“師弟來了。”
“師兄莫起。”溫卯卯上前一步,將鳳星洲扶著坐起來,見他語氣裡還帶著虛氣,便有些心疼,忍不住埋怨,“師尊怎麼呼叫蠻差,明明不是你與大師兄的錯。”
鳳星洲垂下頭,有些難過道:“無事,師尊向來嚴厲。”
溫卯卯素日裡跟鳳星洲關係本就不錯,他掏出來瓷瓶遞給他,“師兄,這些是我常備的一些治傷良藥,見效快一些,你可以試試。”
“多謝師弟。”鳳星洲揚了揚嘴角,“你不必擔心我,隻是月朗為了替我擋著刑罰,他承受更多的傷害,若此藥有用,師弟可否替我去送給他……”
“都有的。”溫卯卯又掏出來一瓶,“這一瓶是給師兄的,你的你留著用。”
鳳星洲眉心舒展,滿足地點點頭,“好,多謝師弟。等我好一些了再給你做酥糕吃。”
“嗯嗯,一言為定。”溫卯卯不好意思的嗎揪了揪鳳星洲的被麵,逗他,“那師兄要快起來,我已經等不及了。”
“好,小饞貓。”
他又陪著鳳星洲說了一會兒話才起身離開,手裡拿著另一瓶藥,拐向了宴月朗的房間。
宴月朗雖傷的嚴重,但恢複情況可比鳳星洲好太多了,溫卯卯進去時正看到他立於書桌前,舉著紫毫筆發愣,桌麵上的一遝宣紙已被墨跡洇透了。
“師兄?”
宴月朗抬眸,臉上還帶著未消散的迷茫,他斂眸道:“怎麼是你,有事?”
溫卯卯將藥放在桌上,答道:“二師兄說讓我把藥拿過來給你。”
宴月朗卻是看也不看那藥,隻問他鳳星洲今日如何了,有沒有將準備的藥膳喝完。
“喝完了,二師兄今日氣色好了許多。”溫卯卯當然知道他心裡有多掛念鳳星洲,便問道:“大師兄既掛念著他,為何不自己過過去瞧瞧?”而且他們兩人挨得極近,如今他也可以走動了。
宴月朗瑤瑤頭,沒說什麼,卻又是陷入了沉默中。
並非他不想去看,隻是每次他們被罰之後,若他稍稍對鳳星洲多熱情一些,師尊便會再尋理由打鳳星洲一頓,久而久之,他便也不敢再去瞧了。
“你可不可以幫我件事情。”宴月朗突然開口。
“何事?師兄請講。”
“星洲平日裡跟你最好,我目前有事鉗製著沒辦法去照看他,這幾日你可以幫我去照顧他嗎?”
“當然沒問題。”溫卯卯一口應下。
“嗯,多謝。”宴月朗對人一向冷淡,如今這一句多謝倒是多了幾分真心,他聲音悶悶的,“若方便時也可過來與我說一說他當日狀態,吃了什麼,恢複的如何。”
他語氣裡帶著疼惜,一向果敢堅毅的宴月朗也隻有在提到鳳星洲時才會露出一絲忐忑與小心翼翼。
溫卯卯照舊點了點頭。
“那大師兄,”溫卯卯試探道:“你對二師兄……”
宴月朗凜目掃過來。
“我是說,你對二師兄的心意還未表明是嗎?”
他實在看不下去這兩人明明互相有意,一個裝作不知,另一個情深口淺,再如此蹉跎下去,恐怕等江凝得手了,宴月朗才發現為時已晚。
倒不如他逼一逼,說不定會快一些。
若主角兩人成了,他不光是完成任務,而且也算做了一件好事,隻是到那時還還需想辦法穩住江凝,等事成了,他也便可功成身退。
提起此處,宴月朗竟也有些難為情,咽喉滾動,問了一句,“你待如何?”
溫卯卯等的便是這一句,他燦然一笑,“我或許也可幫一幫師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