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在寂靜的深夜裡,也會有一群不知安寢的人把喧囂帶給城市的一角。那裡
霓燈閃爍,嘈雜不已,人們瘋狂地隨著節奏擺動身軀,或者宣泄,或者調情。而
我,偶爾是那人群中的一員。
儘管在夜裡有些讓人困倦,我也還是在舞台上跳完了一曲節奏感超強的PUNK,
嗬,人們會為這種節奏癲狂,酒吧就是這樣。空調的檔不夠力讓人大汗淋漓,不
安和煩躁正升溫。哥哥坐在吧台旁邊衝我招手,我甩甩昏忽忽的腦袋,走過去。
“哥,你真不適合這裡,”我坐下後向調酒師要了一杯黑方,“格格不入。”
哥哥搓著手,不知所措地看著我:“我……我隻是好奇你的工作地點而已……
”
說真的,彆看哥哥是每天奔波生計閱人無數的一個小司機,在這裡一站反而讓
人覺得是純潔得要命的尤物,哪怕我們長著一模一樣的臉,放在一起感覺就是春
蘭秋菊。
“聶咎,跳得真棒啊!”他的眼睛閃亮亮的,不知道是不是燈光的反射。我倒
是奇怪,哥哥今兒怎麼有空來好奇我在GAY PUB做DANCER的工作,而且是午夜過後
,司機作息的時間實在讓人有點費解了。正想著哥哥那特彆的手機鈴聲就與吵雜
的音樂一同奏響,我知道那是於敬昭,哥哥的情兒。
我趕緊把他支走,他處在這樣的環境裡真讓人雞皮。
果然,他前腳離開,後腳就有人踏上了我的賊船。酒的冰涼透過玻璃傳透到我
的臉上,酒杯輕輕地貼了一下我的臉頰。我不用斜眼都知道又是不省油的燈。
“剛剛那個是你兄弟?一模一樣啊。”這個對我窮追猛打了大半個月的男人好
不見外地在哥哥剛剛的位置坐定,眼神還飄忽著看著哥哥離去的方向,“感覺真
迥異呢,因為和你長得一樣沒少被搭訕吧?”
“那你對我的了解實在是欠火候呢,”我淺嘗了一口手裡的黑方,這味道真是
獨特,我百飲不膩,如同辣妹一般的衝擊感,“就算是陌生人也能分得清我們。
”
男人失笑,酒杯碰了碰我的:“我知道,圈裡的人都叫你妖孽。你哥哥,頂多
算個妖精。”
酒吧暴熱的氣氛和對麵的男人讓我更加狂躁。我拿起他的酒瓶往他的酒杯裡倒
,慢慢地酒溢了出來順著杯身流下,流過杯腳,灑在他的手上,袖子上。嘖,那
麼貴的酒,那麼貴的衣服,被我隨情緒而出現的行為給糟蹋了。可是我就喜歡這
樣。
他倒是絲毫不動氣,輕輕按住我的手把酒瓶歸位並戲說:“這樣下去,你和我
419多少個晚上都不夠還。”
如果可以,我真想揍這個男人。可是事實上我沒那麼做,因為我的票子確實不
多:“你追我大半個月,不是隻為了419吧?真禽獸又二逼。”
他不置可否,又看向人頭攢動的舞池。我剛想端著酒杯離開他就開口了:“說
真的,他們都沒有你跳的好,為什麼呢?你明明隻是一個黑客而已。”
我霎時頓住了,極富衝擊性的聲波一陣陣穿過腦子,我不太能反應過來。媽的這男人絕對
不止是想要上)我那麼簡單,連我的隱性工作都知道?一時口塞,沒有遇到過這
樣的場麵我真不知道要怎麼應付。
“我還知道你幫一個地下機構竊取過地方政府的機密資料,雖然沒有證據,不
過要弄出來應該也很簡單。”男人把目光轉向我,眼裡有著意思迷醉的味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