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節

我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

“千鳥姐！要出發了呦！”小櫻在樹下朝我喊著，十幾歲清脆女聲的餘音在樹林中繚繞。“啊，年輕真好啊……”想到自己已經以“二十”來計算的年齡，就不由得滿腹牢騷了。

“知道了！”在樹上懶懶的回應一聲，轉身跳下。落地的一瞬間，不想的預感萌生，“糟了！”我低聲說。眼睛隻一掃，就像鷹般鎖定了目標。作為一個忍者，這點能力還是要有的。

“小櫻，鳴人！你們保護好他！千鳥，你……”卡卡西剛想說什麼，發現我已經不見了。

封印著武士刀“霜齊”的卷軸被解開，我像往常一樣熟練地解開封印，拔刀，衝了出去。人與刀，白亮得如一道閃電。

方圓五米之內，埋伏了十餘個忍者，事主手中的，火之國與雷之國大名的機密信件是他們所要掠奪的目標。

忍者之間的殺戮，最重要的是快，如果你不能乾淨利落地解決，下一秒就會被殺掉。手起刀落，血濺一地，霎那間身首異處。

所謂華麗的殺人，也不過如此吧：動作漂亮但又使亡者不受痛苦，鮮血飛濺但又身不沾汙。

隻剩最後一個人了，他的腿已被我砍斷，癱倒在地上。本來還想留他一個活口調查一下的，不過一看他又驚又痛的樣子恐怕什麼也說不出來了。回頭示意卡卡西，其人正用“殺”的眼神盯著我。

於是蹲在他的旁邊，雙手握刀按地，刀尖的鮮血滴在他的脖子上，風吹過，又很快乾掉了。

我低頭堅持不看他一眼，用沒有溫度的聲音說：“對不起，但是你們遇到我了。”

說完，我手一鬆，刀便割開他的喉管。

風起的時候，若我想起，會為冥間的你們，悼亡的。

把鮮血淋漓的霜齊收好，已經不是可以用“習以為常”來形容了。我沒有想到的是，卡卡西竟然用那樣的口氣教訓我說：“你，完全不聽隊長指揮，又沒有團隊精神。你要為你的行為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