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節

清晨的陽光帶來些濕重的霧氣，等待的女子在迷霧中顯得更加孤寂。橋上有人，橋下有河水流過，人看著水流過，就好像自己在白白地看著時間流過。

就像我現在這樣。坐在橋上，腿伸出圍欄，雙眼直直地看著遠方的河水從我的視線流進又流出，真是無聊的度日方式，它折磨得我快要發瘋了。

小櫻走到我身邊彎下腰，看了看那流水，對我說：“你在看什麼？”

我並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而是仍然盯著流水然後說：“卡卡西前輩喜歡遲到的麼？”

“啊——”小櫻直起身，無奈地說：“千鳥姐你說對了，這就是卡卡西老師的缺點……”

“之一。”鳴人搶先說。

“我知道！你乾嘛打斷我說話！”小櫻抱怨道。

我把注意力從流水轉移到她身上，小影站在我前麵很嚴肅地說：

“卡卡西老師總是遲到。”

“沒有一次例外。”鳴人嚴肅地補充道。

“至少我們看到的情況是，”

“老是要我們等他。”

“一晚就是好幾個小時。”

“嗯，沒錯，沒錯。”鳴人滿意地點頭表示讚同。

真是的，這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活像接力賽。我又把頭慢慢的轉回來，臉上沒有一點表情。那流水儼然成了催眠的道具，讓人悶煩又困頓。

這是什麼時候了，連霧都已經散了，陽光也開始耀眼起來。我把頭靠在圍欄上，試圖為烈日下的自己找一個躲避的出口。

讓人熟悉的感覺來臨了，是風！我微笑。老朋友，你終於還是來了啊！

然而就在我享受這風的纏繞沒多久，卡卡西就出現了。

小櫻和鳴人馬上學我的樣子在我旁邊坐好，三個人一齊盯著流水一聲不吭地看著。

“早上好——”卡卡西拖著長音笑著說。

一陣沉默……

我們誰也沒有回應他的問候。天空中有隻烏鴉聒噪著飛過……

又一陣沉默……

“當！”卡卡西被我們三個很無視地晾在那裡。

過了一會兒，風有些停了，我說：“好了，你們兩個彆玩了。”

小櫻和鳴人站起來轉過身後一下子定住了。我不經意地回過頭去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