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吻 既然輸了,便要願賭服輸。許可欽……(1 / 2)

蘇溫詢因為前段時間許可欽說的會抽出時間來多陪他,於是約了許可欽來他院裡下棋。但約了好幾日,都被許可欽因為宗內雜事太多而拒絕了。

在某一日的午後,許可欽終於得了空,於是他回了蘇溫詢,告訴他今日下午便過來尋他。蘇溫詢對此自是喜不自勝,說道師兄這次來,定叫他看看這段時間自己精長的棋藝。

許可欽按時踩著點推門進了蘇溫詢的小屋。

一進門他就瞧見了院裡有一張躺椅,上麵躺著一個正在沉睡的俊美青年。

那躺在庭院外延伸進來的大榕樹下睡午覺的青年正是蘇溫詢。斑駁的樹葉陰影撒在他的身上,隨著清風微微搖曳,透過茂密樹葉的小光斑也隨之前後晃動,瞧著調皮得緊。他輕閉著眼睛,微微側著頭,嫣紅的唇有些微張,表情安寧,像是在做一個美好的夢。

許可欽在他身邊駐足,細細用眼神描摹他精致的五官,從眉眼到紅唇,從他的額發到他線條清晰的下巴。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些年來,隨著蘇溫詢越發長大,他就越覺得蘇溫詢完全是按照他夢中情人般的模子長的。如果現在蘇溫詢還醒著,他一定會發現許可欽滿是柔情的眼眸還暗含著些許的危險。

他蹲了下來,緩緩的靠近了蘇溫詢,在離他臉頰不遠處停了下來,他的呼吸打在了蘇溫詢的臉頰邊,許是惹得蘇溫詢有些癢,於是他微微皺了皺眉頭,轉了個身,一隻蓮藕似的手臂便撐到了躺椅外。

許可欽將他的露在外麵的手輕輕握住,那小手纖細又骨節分明,帶著絲絲的暖意。他將蘇溫詢的手與自己的十指相握,輕輕扣住。

“阿詢……”許可欽呢喃著他的名字,仿佛情人間的低語,“要不了多久了,阿詢……師兄一定讓你堂堂正正的站在我的身邊。”

他說完這些,見蘇溫詢似乎還沒有醒來的跡象,於是湊近了輕輕的吻了吻蘇溫詢微張的唇,那柔軟的唇宛如沾著露的花瓣,叫他沉醉。接著他便緩緩的起了身。唇上還留有餘溫,他伸手輕觸自己的唇角,低聲笑了笑。

他起身坐到了離蘇溫詢不遠處的石凳上,宛若無事發生。

蘇溫詢睡得正香,忽然感到身體有些搖晃,從很遠的地方似乎還傳來了呼喚,那好聽的聲音喊著,“阿詢,阿詢……醒醒。”

他艱難的睜開了眼睛,入眼的就是一張清潤俊朗的臉,如畫的眉眼正笑意盈盈地看著他,“怎的還在睡?這都什麼時辰了?”

蘇溫詢揉了揉眼睛,緩緩的坐了起來,似乎還沉浸在睡夢中沒有回過神。許可欽溫柔的替他將擋住他臉的碎發彆到了耳後,笑道:“你找我來與你下棋,卻自己在這呼呼大睡?”

蘇溫詢“啊”了一聲,忙從躺椅上站了起來,因為起的急了,還趔趄了一下,好在許可欽眼疾手快,及時扶住了他。

他靠著許可欽站穩了身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謝謝師兄。”

接著他又懊惱道:“說著要和師兄一起下棋,我本是想小睡一會,養足精神,但這風吹得我實在舒服,一不小心就......師兄沒等太久吧?”

許可欽笑了笑,做出思索的樣子,道:“倒也不算太久,也就約摸兩個時辰罷了。”

蘇溫詢一聽便知道許可欽在逗他,於是嗔怪道:“哪有這麼久?要是兩個時辰,這太陽豈不是下山了?”

許可欽看他那副不自覺撒嬌的模樣覺得可愛極了,應和道:“好好,確實沒那麼久,約摸不過幾盞茶的功夫,我瞧某隻小豬還在呼呼大睡,實在想與你早早下棋,便無奈將你叫醒了。”

蘇溫詢有些麵頰發熱,道:“那師兄下次彆再等了,直接將我喚醒便是。”

許可欽笑著摸了摸蘇溫詢的頭道,“好。”

蘇溫詢坐在許可欽的對麵,手裡拿著棋子,苦思冥想下一步該怎麼走。

許可欽看著蘇溫詢那怎麼也想不出的模樣,將棋子輕扣棋盤,笑道:“還沒想好麼?”

蘇溫詢把玩著手裡的那枚棋子,皺著眉:“再等我一會,我馬上就能想出來了。”

許可欽看他的小模樣,溫聲道:“好,我不催你,你慢慢想。”

蘇溫詢“嗯”了半天,終於將棋子一丟,向後一躺,放棄了:“哎呀,不想了不想了,我認輸!”

蘇溫詢又忽的坐了起來,撐著腦袋問正在收棋子的許可欽,“師兄,你的棋藝什麼時候這般精進了?我原以為這些天我研究棋譜,已經小有所成,定能將你打敗呢!”

沒想到不是許可欽,自己才是那個被打得落花流水的家夥。

許可欽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隻是說,“願賭服輸,我是不是該收取我的獎勵了?”

說完他指了指自己的臉。

方才他們下棋前約了賭局,若是蘇溫詢贏了,許可欽便要空出時間來帶他下山逛逛市集,若是許可欽贏了,自己便親他一口。不過是親親臉頰罷了,又不是什麼大事,要完成輕巧得很。

蘇溫詢在聽到許可欽的要求時覺得師兄真是笨蛋,這樣的條件自己豈不是太賺了?

蘇溫詢飛快的上前,在他指的地方親了一口。許可欽滿意的笑了,繼續收拾他手裡的棋子。

“可是師兄,為何你棋藝已經高超到這種地步,記得曾經我們對弈,還是打得有來有回,時輸時贏,現如今我仿佛被你壓著打一般,完全無法反抗。”蘇溫詢沮喪的趴在桌子上,還在回味方才的那一局棋。

蘇溫詢聽了,內心偷笑著。蘇溫詢的對弈技巧全都是他教的,從入門到升階,幾乎都是自己手把手的教他。他在一個地方落下一子,他就能猜到蘇溫詢之後五子的動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