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段存修 將吃的留下(1 / 2)

那是一個全身都充斥著威嚴氣息的男人。

男人很高,細長的鳳眼,高挺的鼻梁,飽滿的額頭還有那線條優美的下顎線,無一不在召顯男人與眾不同的優越外貌。他一身隨意的修道服,這種衣服在修者之間很常見,一般多為要長時間修習而設計,相當舒適還能屏蔽一部分外界的術法乾擾。

他將手背在身後,款步向蘇溫詢走來。

蘇溫詢也和其餘的人一般,衝著男人行了個禮。

“你……可是蘇溫詢?”

他聽到男人低沉的聲音自他上方響起,裡麵蘊藏著來自上位者的堅定與不容否定。

“是,宗主好。”蘇溫詢這才抬起了頭,看向了段存修。

他這才發現,段語念與麵前這個男人長得起碼有七分相似,隻是前者的麵盤還略帶稚嫩與獨屬於青年人的傲氣。

段存修露出一個和藹的笑來,歲月似乎沒有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跡,如今的他外表看來就如剛三十出頭的人那般年輕。他道:“好孩子,長這般大了,幾年前見你,你還是我腰那般高,躲在許可欽身後,怯生生的。”

蘇溫詢不好意思的笑笑,點點頭。

段存修望著天,感慨了一句,“時間可真是過得快啊!”

蘇溫詢依舊不說話,隻是站在一旁一直掛著恰到好處的笑。

他一直都知道是段存修收養了他,實際上他還算得上是段存修名義上的養子,但多年來段存修卻一直對他不聞不問。於是他忘了,段存修也忘了,整個合歡宗都忘了。

雖然都是他的孩子,但一個錦衣玉食、住著合歡宗最好的房屋,有最好的老師教他學習仙術,隻待大道有成。而另一個卻不知在哪個角落裡乾著粗活,過著合歡宗裡最下等人的生活。

也許從他無法修習仙法開始,這一切就注定了。

段存修見蘇溫詢不說話,於是他問道:“溫詢啊,這些日子都在做些什麼?”

蘇溫詢忽的有些不知該如何回他的話,平日裡他也雖一直期望能修習仙法,但也決不會以現在乾著些粗活為恥,但今日站在段存修的跟前,站在他另一個天資聰慧的親生兒子的屋外,他忽然有些說不出口了。

他將自己手裡的草藥與吃食捏得更緊了些,將他們藏在了身後,小聲道:“隨意做著些砍柴、幫工的活,哪兒叫我了,我便去哪。”

段存修聞言,隻是笑笑,拍了拍蘇溫詢的肩膀,道:“好啊,也為宗裡獻上一份力。待你再長大了些後,要是不願意在宗裡待了,與我說便是,到時你想去哪都不成問題。”

蘇溫詢勉強笑著點了點頭,但他也不是完全沒希望不是麼?大師兄已經替他找到了能夠修習的辦法,隻要待到時機成熟便可。

蘇溫詢將東西藏在身後,那點手段自然是防不過段存修的雙眼,他問道:“你手裡拿的是什麼東西?來這是來找念兒的?”

蘇溫詢見東西被發現,便也不再掩藏,將它們拿到了段存修跟前,道:“是留香草與一些吃食,特來送與少宗主的。”

段存修心下對這個孩子的印象又好了幾分,道:“想不到你還與念兒交好,不錯、不錯啊!”

蘇溫詢心想,也未曾交好,隻是為了免些煩惱他單方麵的討好罷了。

段存修歎了口氣道:“難為你有著份心,留香草可不好采。隻是念兒他…….”

段存修在提到段語念時明顯語氣低沉了下去,他皺著眉頭,一副無奈的模樣,“合歡宗千年基業,如今就看他了,他還這般,唉……”

就看他了?這是何意?

蘇溫詢不懂,於是也不敢隨意搭話。

但段存修似乎也不打算多說,說完這一句後,便恢複了之前那般威嚴的模樣,又問了蘇溫詢些日常的瑣事,便道事務繁忙,飛遠離去了。

兩個雜役見段存修離去了,又湊了上來,隻是態度比之前要恭敬了不少,其中一個道:“沒想到你還與宗主認識,看著宗主待你倒是不錯。”

另一個附和道:“是啊,宗主可不是什麼喜歡與我們這些下人閒聊的。”

蘇溫詢隻是好奇剛聽到的話,他問:“宗主方才說,千年基業就看少宗主了,這是何意?”

兩個雜役或許是在替少宗主做事,於是知道的便比旁人多不少,他倆盯著蘇溫詢手裡端的吃食,摸摸肚子,道:“我們也想同你說,隻是這打掃了半天,難免腹中饑餓,你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