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戳破 不要隨隨便便戳破(2 / 2)

“他們走了。”蘇溫詢有些失落道,還是沒瞧清那個沒有透露身份的男人。

“他們走了。”蘇溫詢又重複了一遍,隻不過埋在他脖頸的段語念依舊沒有動作,還維持著之前的姿勢。他拍了拍段語念的背,段語念沒有動靜。蘇溫詢就隻好站在那處不動,抬頭仰望著屋頂,靜默的等待著。

“你身上好香。”段語念依舊埋在他的脖頸,語氣悶悶的說。

蘇溫詢聽了,抬起了自己的手臂聞了聞,怎麼他也這麼說?

“好了,既然這也沒瞧見,那就放棄吧。”段語念抬起了頭,不滿的看著蘇溫詢,他好好出來玩的還要陪他去跟蹤一個不相乾的人,真懷疑自己是吃飽了閒的。

“好吧好吧,不過你能不能先放開我。”蘇溫詢被他抱的有些呼吸困難。

“嗬,你這麼說,我還不樂意抱著你呢。”段語念很快的鬆開了手,退後了一步。

“哎?這不是少宗主麼?”忽然,一個粗獷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段語念沒說話,李泰石湊了過來,笑嘻嘻的拍了拍段語念的肩膀,道:“少宗主,您怎麼在這,不是說臨時有事來不了了麼?”

段語念黑了臉,他這是什麼運氣,怎麼換了地方還能碰見他們。

李泰石身後的都是平時與段語念玩在一塊的弟子,因為今明兩日休沐於是本是約著一起偷溜出來玩耍,怎料臨走了,段語念卻忽然告訴他們自己有事來不了,說宗主臨時尋他有事。少宗主的話他們自然是不敢懷疑真假,當下就應了好,沒再等段語念。

段語念轉過身,麵帶微笑,隻是這笑容看得李泰石有些發毛,以他對少宗主的了解,他平時可不這麼笑的。段語念問:“你們怎麼跑這地方來了?”

李泰石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問題已經被段語念帶過去了,乖乖的回答說:“本來我們那日說好要去花船吃酒,誰料到今日正好碰到他們有個什麼節日,什麼來著?”

“豐收節。”段語念冷漠的補充。

“哦,對對,聽他們說就是這個節日,於是花船人滿了,我們無處可去,就隻好來了這......”李泰石的聲音越來越小,因為他終於發現段語念臉色並不好看,他仔細的回憶起自己哪又惹少宗主生氣了,但隨後他發現——自己可什麼都沒做啊,何其無辜!

“好好,那你們在這玩著,今日玩樂費用都算我頭上,沒事就快......”段語念想把他們打發走,隻是話還沒說完,身後就伸出了個小腦袋。

“是誰呀?”蘇溫詢一直被段語念攔在身後,聽他在前麵說了一堆話,但礙於身高看不見人影,隻覺著聲音耳熟得很。

“蘇溫詢,哎,你怎麼在這,還是和......”李泰石越過了段語念身邊,走到了蘇溫詢跟前,一臉驚異的指著他。他看一眼蘇溫詢看一眼段語念,電光火石之間,他想起了那日與段語念的談話,他說的有人近來總是對他很是殷勤,先前他還以為是哪個小師妹,現在看來......不會是蘇溫詢罷!難道是他纏著少宗主,叫少宗主陪他出來玩耍不成?

“哦,我懂了,我全明白了。”李泰石一副恍然大悟的神奇,把段語念看得又羞又怒,他一腳踹在了李泰石的小腿肚上,瞪著他:“你懂什麼了你就懂了!”

我懂沒有什麼小師妹了。李泰石捂著腿,在心裡默念。但他看段語念這副焦急惱怒的樣子,一下又拿不準了,那邊蘇溫詢還沒著急,怎麼你一個被纏著的人倒是先急了?

“你知道什麼!”段語念還想再補幾腳,李泰石連忙躲到了同窗們的身後,“被生氣彆生氣,”李泰石撫慰道:“我不懂我不懂,你們兩之間發生了什麼,我一點不知道!”

段語念覺得他就是故意的,隱隱有種自己的那點隱秘的心思被當眾戳破的羞怒。

周圍的一眾弟子還不明所以,他們隻覺著奇怪,雖然之前就聽說少宗主對往日欺負慣了的那個小雜役態度發生了轉變,甚至還當眾出言維護,但沒想到竟然已經關係好到拋下他們單獨出來玩耍的地步了麼?

最終他們還是一起在花樓裡吃起了酒,主位自然是段語念的,其餘的弟子皆是儘可能的往段語念身邊擠,而蘇溫詢也向來清楚自己的定位,他選了一個離眾人遠遠的地方,默默的吃飯欣賞起閣裡舞姬優雅的舞姿。

周圍人不停在段語念耳邊說話閒聊,給他倒酒,他心不在焉的應付著。注意力時不時就轉移到了蘇溫詢那邊,隻有他們時彆提對自己多熱情了,現在卻恨不得離自己越遠越好,難道這時候他不該想方設法湊過來,把周圍的人都擠開麼?

李泰石就在段語念不遠處,他自然也注意到了段語念的不對勁,一雙眼珠子在段語念與蘇溫詢兩個人之間轉來轉去。哎呀,這場麵可不像是先前段語念說的那般蘇溫詢對他使勁獻殷勤,倒像是少宗主他自己在那邊喝酒像個被拋棄的小娘子一般。

蘇溫詢倒是沒注意到這邊的彎彎繞繞,現在段語念已經不欺負他了他也就沒了獻殷勤的動力。蘇溫詢感受著食物的美味,淺嘗著花樓裡的清酒,那倒酒的姑娘還誇他可愛漂亮,說她就喜歡自己這樣溫文爾雅的公子。

“你過來給我倒酒。”段語念冷著臉對那姑娘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