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子 一把折扇(1 / 2)

輕恩在最高的建築站定,腳下是閃爍的燈火。他今日之所以出現在這裡不過是應一位友人的約,來此處做一筆交易,沒想到會碰到蘇溫詢。

蘇溫詢在人群之中,雖然他的穿著是那麼的不起眼,但那張好看的臉蛋以及溫和的氣質還是一下就抓住了他的眼球。接著他就在蘇溫詢旁邊看到了一個礙眼的人,那個人居然還是他的侄子。他們在一起有說有笑,竊竊私語,如若處於無人之境那般的甜蜜。

這就是你同我說的討厭他?討厭到和他笑意盈盈的聊天?輕恩感有些憤怒,他也不知道那憤怒來自於被欺騙還是彆的什麼。

你對彆人也會露出那種在我麵前的微笑。那你會不會也和彆人說起那些隻同我說起的事情?

但他很快又覺得自己的這種想法不對,他隻是自己找來替代阿梓的替身,自己根本無需那麼在乎。隻是替身。

一個替身而已......

......他也會對段語念關懷備至麼,就像對我一樣?

輕恩長長的吐出一口氣。

他心中湧上個壞念頭,讓段語念看到自己與蘇溫詢親吻,會發生什麼呢?他們還能像現在這樣快快樂樂的有說有笑麼?

不過這個念頭隻存續了一秒,就被他踢出了腦海,不行,這樣的話蘇溫詢肯定會不開心。他已經有過洛川梓這樣的先例了。但蘇溫詢比洛川梓要好控製得多,他也許能......輕恩開始了胡思亂想。從合歡宗帶走一個不受待見的雜役又有何難?

輕恩最終還是維持了他表麵無害的模樣去見了蘇溫詢,但他的心理建設卻在窗外看到蘇溫詢笑眯眯的戳了戳段語念的臉頰時瓦解了。他都沒來得及多想,分析其中的利弊得失,就直接吻了上去,那嘴唇和他初次吻的感覺一般軟嫩,鼻尖還縈繞著蘇溫詢身上特有的香氣。

但很快,他就回過神來,他退離了幾步,借著月色看到了蘇溫詢難以置信般的眼神。

輕恩最終選擇了在蘇溫詢還沒來得及做進一步的舉動時飛身離開了現場。

“父神,這是我這個月第三次催您了。”衣著乾練的長發女子出現在輕恩身後,畢恭畢敬道。

輕恩的思緒也被她的話語從回憶之中拉了回來。

他揉了揉自己的眉頭,有些煩悶。

青燈站在比輕恩低的地方,安靜的等待著他的回話。自父神與他們失聯之後,青焰族並沒有過於焦急,那個神秘的男人之前便一直難尋蹤跡。果然不出所料,父神在消失一段時間後又回到了族裡,但這次回來卻比以往消失得更加頻繁。

眾人不知是何緣故,但青燈作為父神的貼身侍女對此是清楚得很——他在合歡宗有一個放不下的人,那人似乎還是合歡宗的某個大能。

“我知道了,明天我會回去一趟。”輕恩最終還是應下了。

他從合歡宗離開後,多年一直與青焰族相互倚仗,回去見他們,是自己的責任。

青燈得到了應允,乖覺的推入了黑暗之中,獨留輕恩一人看向腳底那熱鬨非凡的人群。

蘇溫詢在睡夢中感到額頭被人彈了一下,他猛的睜開了眼睛,緩緩伸出手摸了摸自己被彈的地方,語氣哀怨:“誰呀......”

“還不起床?你要待到什麼時候?真想我們將你扔這了。”一陣冷厲的聲音從旁邊傳來,蘇溫詢揉了揉眼睛,發現房裡的桌子旁段語念正坐在那裡姿態優雅的喝著茶,手還維持著剛用仙法彈他腦袋的姿勢。

“少宗主,你怎麼在這?”蘇溫詢從懵懂的狀態中回神,笑嗬嗬的問。

段語念將手中正端在唇邊的杯子猛的擲在了桌麵,語氣冰冷不悅的問:“我怎麼不能在這了?你這麼不想看到我?”

蘇溫詢一起床就被段語念怪異的態度攻擊,感到有些莫名其妙。明明這幾天對他都還算溫柔,睡一晚過去怎麼忽然就成了這樣?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蘇溫詢解釋道。

但段語念似乎不在乎他的解釋,輕哼一聲後,在一旁喝著茶,瞧起了窗外的景色。

蘇溫詢也不敢再搭話,於是趕忙從床上起來收拾起了自己。其間段語念完全不願多看他一眼。既然這般不願見他,那為何還要在這裡待著?蘇溫詢不明白。

等一切收拾就緒後,他們一行人踏上了回合歡宗的路程。那送他們來的車夫還在那處等著他們。

“蘇溫詢,你和我們一起坐後麵那輛馬車。”其中一個合歡宗弟子對蘇溫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