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乾嘛呀?”薑語怪嗔著笑,“難道你不覺得很刺激麼?”
李京肆應著話才思考起來,一本正經說:“是有點。”
薑語遺憾說:“可是我們玩不了很久哎。”掌心貼著性感肌線下撫,勾繞玩弄,“我雖然不是什麼好女孩,可是我也有底線的呀,結婚了總不好亂搞。”
“很久?”李京肆挑出這兩字斟酌,笑說:“原來我這麼新鮮。”
這話沒有得到否定答案,如蛇靈活的兩隻臂繞住男人寬厚脖頸,他半蓋眼睫下,看見若即若離的朱唇,笑意更甚。
哼出聲音浮浮沉沉,虛軟無力,讓人思緒雜亂間輕易辨不清明:“所以你想想辦法啊,讓我討厭你。”
溫室,身體,感知到的一切都在升溫,後來一段時間裡,薑語不確定自己是不是所承過甚,這樣不顧後果、撕碎理智的沉淪,在一點點加重她的病,又被托上茶桌,被拉起小腿架上厚肩,累到沒有動彈力氣,任人擺布——布洛芬的藥效不會起作用了,她想。
李京肆一隻腳隨身體前傾跪上茶桌,作為主導位掠奪,少女暈開色澤的臉,脖子,耳根,越來越紅,滾燙開始灼烈地燒,禁秘之地燙得人疼。
青瓷茶具,小有年代的古董物件,市價幾十萬要有,倒的倒,碎的碎,茶鈞濃濃滾著黏膩刺鼻味蔓延,撐滿狼藉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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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語不記得自己在什麼時候暈死的,又熱又累,最後清晰的記憶是沒有停息過的喘聲。
呼吸越沉,撐開眼,她在床上,換了乾淨的衣物,昏了多久不尚得知,床邊架著吊瓶,這是間寬敞臥室,朱窗半開,灰蒙蒙的光越過窗欞。
偏院的自建林常有雀鳥喈喈,這地方說不清是豢養還是野生。
薑語另隻沒插針管的手作力撐起,靠上床沿,偏頭,屋內寂靜,隻看見四四方方框著的窗戶,山疊著山,霧疊著霧。
天色暗沉,看了手機才知道現在已經快傍晚,翻進聊天頁,那人留言也沒一句。
薑語嘲哼聲,瞥看吊瓶裡一滴一滴有序下沉的藥液,“你的良心也就在這兒了。”
這間應該是客室,布置簡單,刻意追逐年代感的以新修舊,門開的聲響還清晰得很——那對昨晚看見的母女,小的那個進來了,看見薑語醒來,招呼兩聲就去喊醫生,對薑語進行了一次概要檢查和基本詢問,拔了針。
兩手一拍說:“看這情況,大體沒什麼事,這兩天要注意休息,少激動,也少……”他卡在這尬咳一聲,“最好不要那個了。”
薑語可沒那麼多嬌羞勁,看那進來招呼的女孩羞尬得不行,稍鞠躬說:“麻煩您了,先生說等這位小姐醒來,確保無礙了再讓我帶您取一下費用,您這邊跟我過來吧。”
人這一前一後走出去,薑語又去拿手機,剛醒過來得懵勁緩過去了,該想起來的不該想起來的都想起來了,播了個號給徐夢。
“喂,薑小姐。”
薑語開門見山問:“雁山還差兩場獨奏是嗎?”
“啊……啊是。”
“推掉一場,另一場排到月底。”
突如其來的交代,徐夢腦懵,“啊、好的,請問您是出什麼事了嗎?我跟資方說明一下。”
薑語說:“隨便編什麼理由,賠償照補。”
徐夢仍困惑,也不再多問:“行,我這邊給您處理。還有您這兩天感覺還好嗎?之前說幫您抓藥來著,這邊遠的近的我都跑了趟,都是西藥房……”
“沒事,不用忙活了。”薑語看眼手背插著的針管,笑說:“我好多了,辛苦你。”
續上幾句瑣碎話才掛電話,後台有信息彈進。
吳清妍:【談在下周五,提前一天給我趕回來。】
她沒想回,才摁滅又亮起來。
吳清妍:【說是李家老五也回來了,到時候給你倆安排見上一麵,好好看看人家,那孩子不錯的。】
家族的教養,條條框框就寫著一句話,教人學不會忤逆,薑語倒是學了個一半一半,要麼不吃規矩,要麼吃死規矩。
抬指敲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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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語醒過來就萎著神兒,在雅居過了第二夜。
這季節霜颸彌漫,白日還好,夜裡涼得很,小商貴托人給她備了好些套暖衣,偏偏她自己那套找不著——第二天午後,那幾麵之緣的助理過來,送回她那套乾洗過的衣服。
這人要不來,薑語都快忘了,不短的時間裡,他們誰也沒聯係誰,基本招呼也沒有,好像也是這種時候,界限與關係如此顯明。
薑語還挺喜歡偏院的小涼亭,遠處可見高山,近處可賞院景,泉池漴漴,一派風光晴朗。
其他人都在前院做打掃活,阿姨就跟進亭子招呼人,張博剛坐,過去給他斟了杯茶,退回一邊。
張博緊張得雙手去碰杯壁,邊吹呼邊啜口,以此蓋去些慌張,“是這樣,薑小姐,老板這幾天都不在北海城,有個會議要出外地。”
薑語終於膩看了遠山,瞧他去,也不講話,視線默然凝著,壓一股瘮人氣息。
“照例吧……讓我來問您身體狀況。”張博底氣都空了。
那灼人目光總算挪開,薑語笑起來,笑得張博一頭霧水。
“您、您這是……”什麼意思。
薑語百無聊賴捧起臉,膩了山又去看林,“怎麼好像……我才是他豢養的小金絲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