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直接的方式 兩個字徑直紮進了……(1 / 2)

昭卿 提土旁加個奇 4310 字 11個月前

兩個字徑直紮進了心底。

尹君瑞心下一動,沒藏住私欲。

“書瑜。”

不等回應,他就傾身覆了過去。

指尖輕動挑開了謝書瑜身前的披風,延著腰側輕輕摟至身後。

謝書瑜:“怎麼了?”

尹君瑞低頭抵在他肩上,麵頰貼上溫熱的頸側,手下又不自覺摟緊了些。

“冷…”

謝書瑜聞言,立刻回抱著他,儘力將自己的披風往他身上攏。

尹君瑞勾著唇,心底增長的藤蔓正肆意橫行。

——

戌時三刻。

城主府的車架到達了紅綃舫。

謝書瑜先一步下了馬車,尹君瑞緩步跟上。

夜間的飄雪隨著寒風斜過身前,尹君瑞微微低下頭,方便麵前的人為他係緊披風。

謝書瑜收回手就攬著尹君瑞往裡走,急促道:“快進去,彆一會兒給你凍著了。”

尹君瑞輕抬了抬眼,看著因為謝書瑜的吩咐,與紅綃舫正門前的石階約莫三寸之隔的馬車,眉梢都不禁帶上了笑意。

“好。”

紅綃舫作為前安城最大的歌舞坊,排場著實是不小。

早先就到達的時川正站在一名紅衣女子身旁言笑晏晏,似在許諾著什麼,哪怕沒得到一分好臉色也絲毫不落寞。

謝書瑜悄聲湊近尹君瑞,“這就是城主那位紅顏知己?她真好看,看來城主壓力不小。”

尹君瑞神色一頓,略為不悅的順著身側人讚歎的目光望去。

紅綃舫之主,嚴安岑。

女子一襲朱紅紗裙,三千青絲垂落至腰後,膚如凝脂,朱唇粉麵,長相美豔,眉宇間卻是散著英氣,雙手環抱著觀賞台上的歌舞。

收回目光,尹君瑞看向身側,正對上謝書瑜的眼神,仿佛在詢問。

是不是很好看?

心頭一悶,尹君瑞順勢便抬起了手掩至唇邊,低頭輕咳。

謝書瑜:“不舒服?”

關切的目光再度回到自己身上,尹君瑞隻覺得舒暢,斂著笑回應,“無礙,隻是在這風大了些。”

一旁侍奉的下人開口:“殿下與謝公子可上二層,城主已經派人打點過了,小的給二位帶路。”

謝書瑜立即應道:“有勞。”

於是,逍遙王在眾人的注視下,理所應當的倚靠著身側的人上了二層。

而二人的背影來看,與其說是虛弱的病患需要攙扶,倒更像是狡黠的尋寶人欲意獨占一方寶藏。

嚴安岑:“那就是逍遙王?”

時川見心上人終於願意搭理他,麵色一喜,“是啊,還有逍遙王身邊那位隨行的神醫。”

嚴安岑眉梢一揚,“他們看起來,倒不太像一路人。”

時川含著笑看她,搖了搖頭,語氣依舊輕柔,“這就是你看不透了,他們分明是已然把對方當作自己人了,正如同我與你一樣。”

嚴安岑聞言眉間輕蹙,語氣平靜,“不一樣。”

時川:“有什麼不一樣?”

嚴安岑轉身向通往二層樓梯走去,頭也不回,似是篤定身後的人一定會跟上,自顧自的說道。

“哪怕是奄奄一息的狼,也依然很危險,我可不會自投羅網。”

時川無奈的跟上,“怎麼會是網呢?不能信我一回嗎?”

——

雅間內。

露台上擺放了桌椅與好酒好茶,正巧可以觀賞樓下的舞台。

尹君瑞品著茶,還讓人上了甜湯。

謝書瑜擺弄在桌上的酒壺,鼻尖輕輕嗅了嗅,“君瑞,這酒好香啊。”

尹君瑞笑著,“應當是紅綃舫之主釀製的,這酒似乎還有名稱,廣為流傳,名為赴川。”

謝書瑜驚訝的勾著唇角,眼裡仿若閃著光,“看來城主不是單相思啊。”

尹君瑞:“八字尚未落筆,筆墨卻早已備妥。”

謝書瑜點了點頭,“我發現這裡的人有很多都是兩情相悅卻又不直接和對方開口,你們表達感情的方式是不是都很委婉啊?”

尹君瑞頓了頓,“書瑜喜歡直接的方式嗎?”

謝書瑜想著,肯定的點了頭,“喜歡一個人不就應該直接一點嗎?彎繞的太多會讓人心有疑慮吧?”

聽著謝書瑜的看法,尹君瑞在心底默默記下。

歌舞進行的很順利,紅綃舫的氣氛在一派祥和之中被推向了頂峰。

最後的歌舞緩緩落幕,隨之而來的,是令堂下眾人如過江之鯽的煙火。

謝書瑜同尹君瑞換了個方位,看向了雅間窗台正麵的河岸。

在不遠處的橋梁上,盛大又奇異的煙火正衝天綻放。

謝書瑜挑了挑眉,嘴角含笑。

他有很長時間沒看到煙花了,還是在紛飛的大雪中看這種百變的煙花。

尹君瑞看著身側之人肉眼可見的喜悅,心下立刻開始謀劃了紅綃舫煙火的主意。

臨著河岸邊,寒風開始席卷而過。

尹君瑞朝身側靠了些,立刻吸引了謝書瑜的注意。

謝書瑜眼底還印著光,抬手替尹君瑞攏了攏披風,“是不是覺得冷了?”

尹君瑞微垂著眼,一直落在謝書瑜身上的目光得以與他對視,在那雙仿佛可以包容萬物的眼裡,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嗯,風有些大。”

謝書瑜觸上尹君瑞指尖的微涼,當即牽起他的手,試圖用自己的體溫去同化他。

這夜,所有人都在為煙火的盛況歡呼雀躍,隻是這漫天如星落的煙火,卻是絲毫沒能入尹君瑞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