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水百合的誘惑(2) 清晨的第一縷陽……(2 / 2)

我跟隨著她進入了一間更衣室,裡麵有十幾個女孩子並排坐在一起,時尚靚麗,衣著暴露,濃鬱的香水味,我止不住打了幾個噴嚏。

她們用戒備的眼神看著我,打量著我,我心一緊,握著鵝姐的手也更緊了,她拍拍我的手背,安撫著我,然後給我一套華麗的衣服:“去換了它。”

我換上衣服後,畫了一個簡便的淡妝,拉著飄逸的裙擺從更衣室走了出來。。。

“哇——————真是個美人胚子,我果然沒有看錯。。。”

“真的好漂亮啊。。。”有些人是羨慕,有些人是警覺的戒備著,畢竟男人總是喜新厭舊的,何況眼前的這位新來的是如此這般沉魚落雁,年輕貌美的尤物。

我沒辦法拒絕這樣的工作,甚至,當那個鵝姐拉著我走進這座殿堂的時候,我連拒絕的念頭也從未產生,仿佛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我在街上遊蕩,無依無靠,鵝姐注意到了我,帶我來到這個喧嘩的娛樂場,這是另一個世界,或者說這也是墮落的世界。。。

新鮮的人,在‘曖昧天堂’總是會帶來新的氣象和新的生活狀態。

在曖昧天堂裡,沒有人叫你姑娘。。。或許我該換個化名,我能夠心安理得的帶上麵具,麵具上刻著一個陌生的符號,形形色色的男人女人叫著我的名字。。。他們認識的那個人,隻不過是個隨意拚湊的符號,我依舊擁有著自己,自己的身體,自己的靈魂,自己的一切,那個與他們或她們糾纏的人,隻是一個虛幻的景象,連我自己也不認識。。。

鵝姐給我改了個名字,叫‘夢瑤————’,的確,這完全就是一場夢,我在做一個夢,很長很長的夢。。。

所以在這個名叫“曖昧天堂”的殿堂裡,每個人都叫我夢瑤。。。

於是我遊走在各個包廂,穿梭在各種各樣的男人身邊。。。如今的我是盲目的,顯然已經分不清什麼是對,什麼是錯。。。理智在打架,內心在糾結。。。就這樣,我開始戴上了麵具做人。。。

人生的確存在著太多的無奈,花開花落,又豈是如我這般凡人所能夠左右的。。。

既然無法選擇,又何必在乎彆人的留言扉語呢?

相信自己嗎?就連自己也無法把握。。。

已逝的日子,有多少是為執著的求索?有多少是為厭倦的消遣?又有多少是為生活的艱辛而付出的努力?感覺自己像是個玩偶,抑或是戲子,永遠都是活在彆人的故事裡,流著自己的眼淚。。。

沒過幾天,我重新租了一個更加寬敞的房子,還買了一台可以打發時間的電腦。在這個房子裡,我儘情的睡覺,洗澡,吃飯,踱步,發呆,上網,寫作,一個人傻傻堅持著一個人的理論。。。這裡是隻屬於我一個人的空間。在白天的時候,我幾乎什麼也不做,隻是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抱著枕頭,安安靜靜地睡覺。我總是喝很多酒,酒精麻痹我的神經,讓我頭痛欲裂,我蜷縮在被窩裡,咬住牙齒,不讓自己叫出來,哭出來。

我不怕疼,真的不怕,我隻是怕受傷。。。

等到華燈初上的時候,我就從床上爬起來,洗澡,換衣服,化妝,然後走進‘曖昧天堂’。

這個城市,以及這個城市的人,對我而言,都是陌生的。我不會在乎彆人的眼光,就像我從來都不在乎彆人的眼光一樣。。。

我茫然,生活和工作我完全是精神分裂開來的,於是我學會了抽煙,另一種麻痹自己的方式。

鵝姐是個很有魅力的女人,我和她最親,我也隻能和她親,她知道什麼樣的男人適合我,她真的很照顧我,總是給我介紹好的客戶,然而最重要的是,她不會讓那些醉色熏熏的男人們侵犯我的身體,然而卻能讓我得到比其他女孩子更多,她們很羨慕,也很恨我,我知道她們在恨些什麼,她們恨我的臉蛋,但是因為鵝姐的關係也不敢怎麼樣,隻是一味地討好鵝姐。。。

鵝姐說我很像她年輕的時候,她總溫柔地摟著我的肩,告訴我:“夢瑤,這就是生活。。。”

這句話就像毒藥一樣蠱惑著我,於是我腦海中也總重複著這樣一句話:“這就是生活,這就是生活,虛幻的愛情,現實的生活。。。”

‘曖昧天堂’裡有個叫麗薩的女子,她仗著自己是這裡的老員工,老是時不時找我麻煩,剛開始的時候,是剪破我的衣服,弄斷我的高跟鞋,後來她就直接在我的飲料裡放了瀉藥,幸好鵝姐在她放藥的時候發現了,提早告訴了我,於是,我當著男男女女的麵,把一瓶酒砸在了她的腦袋上,後來她就老實多了。。。鵝姐說:“女人和男人一樣賤,很多時候你非得讓他們吃點苦頭,他們才會對你服服帖帖。”

而我呢?同樣如此,藍天結婚的消息是那樣的傷害我,而我,始終愛他。。。

我坐在吧台上,時間還早,我不知道自己可以做什麼,隻是一支接一支地抽煙。。。

夜色降臨,人們都在享受著自己的墮落與重生。‘曖昧天堂’的霓虹燈已經亮起,一輛輛汽車停在門前,年輕的服務生恭恭敬敬地為客人拉開門,衣冠楚楚的男人帶著鼓囊囊的皮包,大步地跨進這個春色滿園的世界。

化上濃妝的小姐們,穿著性感的衣服,爭奇鬥豔,她們會吸煙,會喝酒,會摟抱,會接吻,會上床。。。不同的人,不同的故事。。但又有誰知道她們失去了什麼?她們又真正得到了些什麼?客人一群一群的來,小姐一茬一茬的換。。。

鵝姐眼睛一亮,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臉上閃現職業性的笑容,快速迎上去,我也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一個男人的身影擋住了我的視線,我緩緩抬起頭:“梵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