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全都睜著眼，也就是人們常說的“死不瞑目”。

白學遞給晏玄一雙手套，隨後自己也戴了一雙。

“法醫檢查過，根據兩人的落地位置來說，應該都是自殺，但是問題就在於周陽的腿斷了，根本不可能獨自爬過頂樓半人高的欄杆。

況且，監控裡可以看到他在掙紮，看樣子求生欲望很強烈，不像是要自殺的樣子。”

晏玄雖然戴了手套，但是並沒有上手，他繞著兩具屍體走了兩圈問道：“還有呢？”

白學：“正常來說，人死後是有魂魄的，雖然我們看不到。由於沒有其他發現，唐處長那邊正在試圖找到兩人的魂魄，想讓他們自己開口。”

晏玄暗道：這個特管處倒還是有點本事在身上的。

晏玄：“不用白費勁了，明樂的說不準，但是這個周陽的魂魄已經沒了，應該是被吃了。”

白學愕然，“什麼意思？有厲鬼？”

晏玄點頭，“嗯，在他墜樓前，他的魂魄已經不在了。”

說著他輕輕嗅了嗅鼻子，皺起了好看的眉，“這厲鬼的味道也太臭了，不僅臭，還夾雜著脂粉味。”

白學斷定，“那一定是女鬼！”

晏玄不置可否，“或許吧。”

隨後他轉到了明樂那邊，仔細瞧了會兒後，喊白學：“你來把他嘴掰開。”

白學不知道他為什麼不自己動手，但聽到吩咐，也聽話地過來掰開了明樂的嘴巴。

明樂嘴巴張開的同時，一隻黑紅色的蠱夢蟲從裡麵鑽了了出來。白學毫無準備之下看到這一幕，惡心得他差點吐出來。

晏玄眼疾手快地抽出一張符紙，將蟲子給裹了起來。

白學一邊盯著在晏玄手裡掙紮的蟲子，一邊乾嘔，“它怎麼沒有自燃？”

“呃，我換了一張符。”

白學眨了眨眼，“那你剛剛為什麼不用這張？”

晏玄瞄一眼白學，沒說話。

他能告訴對方，他死了太久，有些東西記得不太清了嗎？

自然是不能的！

白學見他沒答，也沒再糾結這個問題，轉而問起了彆的，“這隻為什麼不是剛剛那個顏色的？”

他看的那本古籍上記載的並不詳細，隻介紹了各種奇異事務的名字特點。

晏玄：“那幾隻剛剛寄生，還沒入體，這隻已經入體多時，可以控製寄主的身體，即使寄主已經死亡，它仍可以操控。”

白學隨即看向另一邊的周陽，“那他？”

晏玄點頭，“嗯，本來他身體裡也有，不過現在已經離開了。”

白學恍然，怪不得。

如果周陽的身體是被這種蟲子給操縱了，確實可以讓他在魂魄已經被抽出來之後，還能從樓上跳下去。

“至於明樂，”晏玄重新看向含笑的明樂，“他的身上沒有厲鬼的味道。他的樣子更像是……”

晏玄還未說完，就被突然響起的開門聲給打斷了。

特管處的工作人員前來喚白學，“白科，奕星的吳總突然昏迷不醒，唐處長喊你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