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著窗外吹的風,謝今今睜開眼睛,望著頭頂的天花板,躺在椅子上,放鬆著身體,維持著姿勢不變。
蛋糕的馥鬱香味還在蔓延,喉間的苦味淡去,殘留的清甜滋味緩慢湧上舌尖。
想到先前的自作多情,她沉沉地歎了一口氣。
“哎。”
“他拿走腕表乾什麼?”
謝今今敲擊著腦海裡裝死的意識體,問。
“應該是……在找我的。”
意識體支支吾吾地突然吐露出這麼一句。
本以為會受到譴責的意識體,縮著脖頸正待等候疾風暴雨的時候,突然發現,謝今今放棄裝屍體,倏爾起身。
疾走倆步,神色凝重地看著窗外。
窗外空蕩蕩一片,光禿禿的樹枝立在不遠處的人行道路旁,屋外占據了大麵積的草坪枯黃,肉眼望去找不出一點綠色。謝今今環視著周遭,所有景色一覽無餘,沒有發現任何生物活動的痕跡。
但她的表情絲毫沒有放鬆。
像感知到什麼一樣,站在那裡,眼神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仔細地觀察著。一隻手拉住一側窗戶,身子微微探出窗外,身形遮擋之下,將屋內的環境擋住大半。
她關上窗,將屋內景色遮掩起來。
意識觸角化成一根手指,點著副本的腦袋,隻扔出了倆字。
“細說。”
“……細說不了。”
副本的意識體弱弱地說道。
確實也細說不了。
它成為如今的模樣是各種原因造成了,也不僅僅是失去副本控製權這麼簡單,還包括泄露了一個天大的機密。
而這個秘密才是它被追殺的原因。
它說不出口。
“秘密?!”
接收到副本的意識波動,謝今今重新回到椅子上躺了下來,調整著身體的姿勢。
又是一副被毒暈的模樣。
她若無其事地說道。
“你的秘密就是指你現在在失去副本控製權之外,還成為了副本病毒這件事麼?”
謝今今繼續。
“這對我來說不算什麼秘密,不過……你如果不按照我的要求做,那這結果。。。”
她給了副本一個wink,嘴角微微勾起,笑得狡黠。
副本要是有身體,現在指定僵硬的不行了。
它麵朝著謝今今的方向,一時間被突如其來的話,給震得不知如何是好。
費儘心思隱瞞的東西就這麼簡單的被人爆了出來。
而那人看起來還一副很不在意的樣子……
“你不好奇嗎?”
副本沒忍住追問。
“好奇什麼?”
謝今今眼睛緊閉,嘴唇微動。
“你連我的身份是什麼都不知道就敢下手,這已經足夠我好奇的了。”
“你的身份?”
副本身形晃動,歪著腦袋像是不解:“你不就是末日世界的一個普通的幸存者麼?”
話音未落。
謝今今臉上的笑意像是曇花一現一般,一閃而逝。
門外。
步聲響起。
沒有絲毫遮掩的聲音,清晰地傳入了二人的耳中。
副本看著呼吸重新變得綿長的女人,跟著極快地動作,身形隱去,整個房間又恢複成了寂靜的模樣。
是去而複返的薑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