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彆過來! “小美人,你很有膽量!”……(1 / 2)

薑妚一手攥著小藥包,一手握著府上對牌,開開心心地往新房而去。

這回,還有誰能攔她?

“二小姐不能進去!”

新房門口的府兵攔住了薑妚。

薑妚出示對牌,說:“現在府上大小事務都歸我掌管,我說,開門。”

府兵回答:“二小姐,妘管家臨走之前特意交代,嚴禁二小姐靠近,二小姐每靠近一次,就飛鴿傳書一封,通報情況。”

說著,薑妚看到一隻信鴿從頭頂飛過——

這是薑府的傳信信鴿,尋香而至,妘管家身上帶著香引,信鴿自會找到她傳信。

薑妚“唰”的一下拔出府兵的佩劍,朝著信鴿投擲出去,但這根本就紮不到信鴿,信鴿已經飛走了。

“好!好!好!”

薑妚連連念道,轉身走了,她不打算為難這些聽命辦事的下人,決定另尋他法。

妘姨還留這麼一手?怪不得這麼輕易就把府上對牌交付了,這府上的事務她才懶得管,她就想睡到嬴行止而已,怎麼就這麼難!

好氣哦!

薑妚邊走邊氣,氣到極致,一拳打在槐樹上,槐花掉落,落了一地。

對哦,若是不允許我上樹摘花,那還可以把花打落啊!

我進不去,他還出不來麼?

薑妚想到了主意,她急匆匆往佛堂而去。

去嬴家提親那日是父親去的,正好可以借這個由頭。

薑妚走到半路,正好撞上戴著兜帽低頭快走的長姐,長姐的手裡還拎著一個食盒。

“長姐!”薑妚叫住了她,三步兩步跑上前去,說:“找到小嫂嫂了嗎?”

“阿媱被關在地牢,半天沒吃飯了,我去給她送飯。”薑婕很是開心,沒想到阿媱就被關在府裡。

“看來母親沒有證據,那我還是按照之前計劃,叫阿嫵找人扮演小嫂嫂母父去衙門報走失案,想必母親很快就會放人了。”說著,薑妚看到長姐的臉上還有口脂印子。

她又提醒道:“長姐,你剛服用了假死藥,還沒完全恢複呢,注意身子,還有,既然母親和妘姨不在府上,不如直接把小嫂嫂接出來啊,等她們快回來了再把小嫂嫂關回去。”

薑婕說:“阿媱被鎖鏈栓在地牢的鐵欄杆上了,沒有鑰匙,也不能破壞鎖,我去地牢陪她就行,不說了,她餓了,我得趕緊送飯嘍,送晚了夫人又要發火嘍。”說完擺擺手就走了,她倆剛才一見麵就開始……,但是阿媱餓了半日,實在餓的沒力氣,沒力氣就沒意思,所以乾到一半就叫停,先吃口飯,再繼續。

那食盒看起來沉甸甸的,不光是飯菜,還有些其他玩意兒。

薑妚搖搖頭,覺得長姐向來不要命,怪不得長姐脖子上有被鎖鏈勒過的痕跡,不知道姐嫂又再玩什麼奇怪的東西,隨姐嫂開心就好。

薑妚站在佛堂門口,高聲說:“父親,阿妚求見。”

佛堂的門開了,薑妚走進去,看到父親正在桌前抄寫佛經,一頁又一頁,桌上摞了這麼厚一遝。

父親幾乎不離開佛堂,他永遠都在抄佛經,為妻主犯過的無儘殺孽向佛祖求情。

佛堂裡青煙繚繞,上麵供奉著一尊金身的佛像。

“父親。”薑妚先是恭順地行了個禮,然後坐在了桌旁的蒲團上,低聲說:“父親今日抄的是什麼佛經呀?”

她打算先套個近乎。

薑父手上抄佛經的動作不停,說:“今日拜堂,差點造成殺孽,我抄些佛經燒了,抵消他的怨氣。”

“他?嬴行止嗎?”薑妚問。

父親沒有回答。

“他能有什麼怨氣?又沒虧待他,不就是長姐跑了嘛,再說不是還有我娶他?”薑妚說道。

“阿妚!慎言!當著佛祖的麵,你可知你在說什麼?”父親放下了筆,看著她。

薑妚意識到剛才說錯話,她低頭,說:“是我失言。父親,我此次前來,就是想說,嬴公子鬨著想回母家,現在母親和妘姨都不在府上,我又安撫不了他,父親可否將私令借給我用一下,我去好生勸慰他一番,當初是父親上門去提的親,想必嬴公子一見父親的私令就不鬨了。”

“鬨?”

薑妚當著佛祖的麵,撒謊是一點都不臉紅心跳的,隻要不是麵對母親,她是全都不怕。

“這個小公子向來有些小脾氣啦,哄哄就好了。”說著,薑妚伸出手。

薑父猶豫了片刻,將私令給了她,在薑妚接過的那一刻,他又攥住了穗子。

“父親?”薑妚提醒道,難道察覺了要反悔?

“他若是不安,就叫他來佛堂,同我一起抄經,好好靜靜心,還有,你也是。”薑父說完,鬆開了手。

薑妚揚手,說:“我的心可靜的很呢,父親大可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