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幾天就到了井承彥過生日了。劇組大家都知道,不過看起來一切如常,並不像有什麼特彆的安排。
關施九第一次見到了井承彥的經紀人,遠遠的看著她和張小添在聊天。
雖然張小添年輕,但在他們麵前一直是親近中帶著嚴肅的樣子。
關施九覺得這個珊姐在張小添麵前還壓了他一頭。
氣場強大呀!難怪井承彥成長得這麼快。
和張小添聊完後,陳珊就往片場外走。
經過的時候,和關施九對上視線旋即離開。
僅那一眼就給關施九留下了她很強勢的印象。
還讓她產生了一種錯覺,陳珊似乎在審視她。
不過那段短暫的對視很快就被她拋到腦後了。
因為今天的重頭戲是,她和井承彥要演成婚的戲了。
這場戲可以稱之為全戲尺度最大,關施九連肚兜都換上了。
井承彥時隔一周終於又找到了正當的理由來找關施九聊天——對戲。
他手裡拿著今天的劇本,一雙眼像看到了燈泡的飛蛾,找好了目標,儘管一路走得稍顯曲折都沒法乾擾他,沒法使他遲疑。
使他遲疑的是站到了關施九麵前,要如何開口。
關施九很明顯也不知道,站在大紅的婚床麵前眼神卻四處亂瞟。身上的肚兜讓她一時間有種顱內滾起了岩漿的感覺。
她真切的感受到紅色是能刺激到人的感官的。
“關施九,你怎麼一直不看我?”
霎時間,關施九有種被挑釁了的感覺。
剛抬起頭對上視線,就看了一眼就飛快的移開了視線。
井承彥也是如此。隻是移開後又悄悄把腦袋轉了回來。
他們身上還穿著紅綠組合色的戲服,看起來很有光澤感。
劇組是在這套衣服上花了心思的。
“還,還對嗎?”井承彥結巴了。
關施九沒聽出來,隻說:“對吧。”
不過最後還是沒有對成,因為根本就沒什麼詞。隻有小郡主“千方百計”“梨花帶雨”的想要撲到四哥哥。
張小添看到他們的時候特地過來指導,“等會兒給我好好演。”
指著關施九說:“不準害羞,給我放開了演。”
然後又指著井承彥說:“不準笑場,給我憋著。”
導演說給關施九聽的,關施九還能理解。可他說給井承彥聽的是什麼意思?在她這段時間的觀察裡,井承彥也不是那種經常笑場的啊。
正式開拍的時候張小添的兩個警告都應驗了。
關施九做了兩次心理建設都沒能進入狀態,隻要對上井承彥的視線她就堅持不過三秒。
好不容易等到關施九成功將井承彥想象成了布娃娃,井承彥又開始笑場。
這場戲足足拍了十五條才過,隻比當年好那麼一點點。
當年他兩人生中的第一次吻戲整整拍了二十條才過。
現在想起來,關施九居然覺得自己那個時候淡定多了。
也可能是當時的井承彥太不淡定了,導致她看起來簡直可以稱得上是穩重。
還記得當時,拍到第十多條的時候關施九才後知後覺,井承彥可能是在借機占她便宜。
於是她露出有點凶的表情,叫他認真點。
剛說完,井承彥立刻就乖了。
下一條,就過了。
之後又按照導演的要求補拍了一些其他位置的鏡頭。
關施九那時感覺更不舒服了,他為什麼那麼聽自己的話?
井承彥從關施九身上起來,耳朵脖子紅成一片。
關施九也沒好到哪裡去,感覺後背出了汗,粘膩膩的,不舒服。
好在這就是他們今天的最後一場戲了。
他們兩個是分開回去更衣室換下戲服的,出來的時候還是碰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