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我看上的男人,真有毅力。這樣都還能保持清醒。”
如果換作是彆的鬼魂,恐怕此刻早已經昏迷不醒。
男人用滿含癡迷的眼神直盯著陸離,上下掃視。
露骨的視線讓陸離極其不適。
以這種姿勢被迫聽另一個男人的調戲實在屈辱。
但他渾身的力量都被壓製住無法施展,想反抗又反抗不了,這種情況下,陸離隻覺內心無比窩火。
陸離用儘他全部力氣才勉強抬頭,終於看清了男人的臉。
那是一張好看得近乎妖媚的臉,美得出奇,一片漆黑中那雙明亮又迷離的眼眸就那樣看著他。
眼底是毫不掩飾的欲念。
陸離偏過頭去,不想再看見這個男人的臉,更不想對上對方的視線。
男人見狀,一點也不氣惱,反而笑起來,好聽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裡響起,“怎麼了?不願意嗎?”
陸離低著頭,沒有回應他。
男人俯身將陸離的下巴抬起,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摩挲著陸離的唇瓣,眼神透著一股狠厲,“你不願意也不管用。”
“彆擔心,我不會對你太凶的,更何況你是逃不掉的,不要給自己找罪受。”
男人說出的每一句話都像是他隨口一說的調笑,陸離緊皺著眉頭,竟也不知道男人說的話到底哪句是真,哪句又是假。
陸離的下巴被男人的手指穩穩地捏住,陸離雖然感受不到疼痛,但維持著這樣怪異又羞恥的動作,他心中怒火燃起。
他張嘴欲罵,下巴卻動彈不得,隻能發出意義不明的□□聲。
“額啊啊……”
他怒目而視,但男人看見他的眼神後卻露出癡迷的笑來。
男人難忍笑意,“不要這樣露骨地勾引我。”
“我的耐心並不怎麼好。如果你想在這裡被我上的話……”
陸離咬牙切齒,滿嘴的汙言穢語,恨不得現在立刻爬起來把這個自信又得意的男人殺了。
男人鬆開了禁錮他的手,神色愉悅,他起身,隨意拍了拍身上的道服,像是把上麵的灰塵拍掉般,“幸好我來了,不然我就錯過了這樣一個完美的伴侶了。”
男人說話時從他右手的戒指中拿出了一個外表透亮的淺綠色玉佩,玉表麵浮現的光澤和色感都在顯露這玉佩的價值不菲。
陸離看著那玉佩,像是想到了什麼,原本要說些什麼罵對方一頓,此刻卻沉默了。
這個人能禁錮他的行動,能力似乎比他現在高上幾個度。
他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又想起係統在閉嘴之前急切又慌亂的語氣,陸離幾乎能斷定那股力量的來源就是眼前這個似笑非笑的男人。
他有讓係統不敢出現的力量。
還沒等他再想些什麼,陸離就聽見男人嘴裡念了一句什麼,下一秒他就看見那枚玉佩在男人掌心發光。
一陣淺黃色的光亮持續閃過。
隨著光亮的持續時間越長,陸離的眼睛就變得越模糊,持續了幾秒後他變得目不視物,還沒等他慌亂,他就失去了意識。
在失去意識前他好像感覺到自己被那個男人戴到了脖子上。
他好像被男人放進了玉佩裡。
陸離隻感覺身體輕飄飄的,進入了一個奇怪又舒服的空間,感覺靈魂都很舒服。
這玉佩好像能滋養他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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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逸眉眼的喜悅幾乎不加掩飾,他滿含情意地用手指輕輕摩挲掛在脖頸處的玉佩,他終於等到這一刻了。
他確實如他所說的那樣,他無比慶幸自己接受了這次的任務。
不然他就會這樣錯過這個讓他心臟狂跳的鬼了。
那樣純粹又溫柔的男人,死亡都沒讓他的靈魂染上雜質,他的靈魂體是那樣的晶瑩剔透,甚至不沾半點渾濁。
他見過無數鬼魂和妖魔,見過無數個醜陋或是汙濁的靈魂體,但從沒見過陸離這樣美麗又透明的鬼魂。
他師傅仙逝前曾為他算了一卦,算的是姻緣,那時他師傅看著算出的卦象,臉上寫滿了擔憂,歎了口氣說,“人鬼殊途,你莫要強求。”
他幾乎是見到陸離的那一瞬間,就認定了對方就是他命定的伴侶,把他師傅之前的囑托拋之腦後。
他的想法單純又迫切。
他想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