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昵稱顯示是“maple”,她也看不出這是誰。
填驗證信息時她頓了一下,還是把默認的語句改成了“我是慕雪”。
另一串數字也是一樣的做法。
雖然似夢非夢,但她也不覺得夢醒了就該對他們表明自己的身份了。
畢竟自己在夢裡那麼警惕,不能在夢外就坑自己。
說起來……
在那什麼城堡裡她碰上了一個新人叫莫遲?好像她們班也有個叫莫遲的,不知道是不是重名了。
她跟班上那位不太熟,平時都沒什麼交流,貿然去找她也不太好。
先過段時間再說吧,還沒確定那是不是真的夢呢。
————
下午陸陽收到家族的消息,讓她回本部商量一件很重要的事。
“陸陽小姐,請在收到消息後,於九月二十九日下午到達家族本部商量重要事宜。請勿遲到。”
消息的留言人寫的是“林影”。
林影這個名字陸陽並不陌生,相反的她很熟悉。家族有什麼事要她出場,她都父母又暫時沒空時就是他給她發通知。
重要事宜……會是什麼呢?
今天就是九月二十九日,所以說……她今天下午不用另外做什麼安排了。
換了身衣服,陸陽還是選擇了打車。
安安靜靜地縮在車裡,關閉的車窗將她與外界隔離。
……
鬱城是蓮漓市鄰市,隔得不算遠,很快就能到。
陸家家族本部,一般指的就是陸氏集團而非陸家老爺子老太太的住所。
陸陽在鬱城廣場看了好幾圈才看到那四個字,不禁感慨自己是不是眼睛出了點毛病。
公司門口的警衛室裡坐著兩個人,一個略有些胖,另一個高高瘦瘦。
看到她兩人都站了起來,隨後高瘦的那個跟有點胖的那個說了什麼,自己走出來了。
“好久不見,陸陽小姐。”他的語氣說不上恭敬,也並沒有朋友之間那麼熟絡。
“好久不見。”陸陽沒管,神態自若地回。
陸陽自己是路癡,不管來多少遍都會迷路,所以每次都是林影來給她帶路。
說實話,陸陽一直覺得生在這種大家族裡真是糟糕透了,如果是像她一樣被放養也隻是稍微好那麼一點點。
像前一任繼承者陸芷瑜,本來一切都順順利利就等她大學畢業繼承家業,結果半路跳出來一個陸星嶼,身世淒慘這點是事實暫且不論,還占據了本該屬於她的繼承權甚至是人脈資源和權限。
任誰都得瘋吧?
但陸芷瑜很特彆,她非常平靜,什麼都沒說也什麼都沒做,甚至在曾經為陸星嶼和陸煙舉辦的宴會上祝她成功。
這種心態很難得,但她自己大概也不太好受。
陸陽比她們好在她不需要去管家族繼承和家業這些問題,但是放養式教育也讓她在五歲之後就不怎麼再見到父母了。
以前家裡還有個假期出來兼職賺錢的保姆小姐姐,但在陸陽初中以後她就不再來了。
像她這樣的,慘的點就在於孤獨,以及無法婚姻自由。
比如她和洛彌音之間的聯姻。
————
一間小旅館裡,溫元汀靠著窗台“欣賞”著帝都的景象。
沒什麼特彆的,非要說的話……這大片大片的黑色白色還真挺特彆的。
1432年是“悼唁二十載”的開頭,這種風格居然也流傳得這麼快。
房門被敲響,小倌的聲音隔著門板傳進來:“費斯丁·克裡斯提爾先生,皇女托您給迪克斯塔送一封回信,信件暫存在皇城門口。”
溫元汀:“……”
他無奈地回:“我知道了。”
感謝賽西娜,感謝皇女,他剛來一天又得回去。
無可奈何地退了房,再去皇城門口的衛兵那領來信件,他又踏上了趕路的征途。
……
副本裡趕路總會比現實中快。不出三天,溫元汀又回到了迪克斯塔。
瞭望塔上的監察兵看到他,先是拉開了弓,然後又仔細看了一會兒,把弓放下了。
“你怎麼又回來了?”她遠遠朝他喊話。
聽到這聲音,溫元汀不由得愣了一下。離開這裡之前這個聲音的主人還在同他交談,怎麼出去了一趟又回來,她就被調成監察兵了?
“我回來送封回信。”他揮了揮手裡的信件,“話說……海倫娜副隊長,你什麼時候成監察兵了?”
海倫娜苦笑:“軍團隻剩我們小隊,經協商,賽西娜擔任臨時軍團長,我現在是第七小隊臨時隊長兼監察兵之一,十分鐘前剛換班。”
“這樣啊……那能否告訴我,賽西娜軍團長現在身在何方?”
海倫娜伸手指了個方向:“那邊的營房裡。”
溫元汀道了謝,朝那邊走去。
把信交給賽西娜,他在營房門口等了一會兒。
賽西娜拿著信紙的手都在顫抖,她極力隱忍,眼中打轉的淚還是沒能忍住。
她不是難過。
皇女在信中說,她會重新召集一批弓兵,重組弓箭軍團。由賽西娜擔任新的軍團長,原第七小隊副隊長海倫娜升職為隊長。另外,她本人也會親自下場,參與到邊疆戰事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