栽贓嫁禍的話……初中部的同學們會很冤的吧?
陸陽一臉漠然,帶著慷慨赴死的神色收起了手機。
反正陸星嶼都知道了,現在她也沒法看信息,發過去也沒什麼意義。
主要還是因為沒法陰陽怪氣。
那樣就一點都沒有樂趣了嘛!
陸陽失去了這一樂趣,有點鬱鬱寡歡,連趙婷接下來的話也沒心思聽了。
儘管趙婷也隻是在講一些考試紀律和禁忌之類的東西而已。
待到趙婷終於講完,同學們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抽屜,畢竟是要暫時借給初中部的同學們的,總歸要稍微整齊一點不是?
陸陽心不在焉地整理著抽屜,洛陰就在旁邊看著,好幾次欲言又止。
前麵早就整理好的殷洋同學一直在默默觀察她們倆,然而正忙於收拾的陸陽絲毫未覺。
中途她大概是感覺到了什麼,抬起頭來看了洛陰一眼,然後兩人四目相對,氣氛一下子尷尬到了極點。
陸陽猶猶豫豫,終於問出口:“我看你好幾次好像都想說什麼,為什麼又不說了?”
洛陰:……
她和她仿佛不在一個頻道上:“你……整理是不是挺累的?”
陸陽:“啊?還好啊。”
洛陰:……
至此,前排的殷洋同學下了結論:這倆一定有貓膩,但是這樣的氣氛……哦~這是還處於曖昧期,懂得都懂。
她頗為滿意地點了點頭,轉了回去。
恰巧看見她點頭的陸陽:……???
她點什麼頭?知道什麼了?
不過她也來不及細想了,因為趙婷在催他們排隊去初中部分考場。
她隻得放棄整理整齊的想法,把剩下的書一股腦兒全塞進去,跟著大部隊走了。
蓮漓一中隔著初高中部的那堵牆其實是有門的,隻不過被瘋長的野草掩蓋住了而已。不過那扇門長期鎖著,通常好幾屆學生畢業之後都沒見過它開一次。
一班打頭陣,趙婷拿著從年級主任那兒拿來的鑰匙打開了那扇門上的鎖,然後一推……
推不動。
也不是她力氣小什麼的,那扇鐵門常年沒人管理,早已長出了不少鏽,與爬滿藤蔓的圍牆更是幾乎融為一體,推不開也很正常。
一般情況下,打不開門的基本上都會反複開幾次,確認是否真的打不開。然而趙婷顯然不是一般人,她發現自己推不動之後,轉頭往一班隊伍的方向喊了一聲:“一班班長徐可言,過來開門!”
“幸運兒”徐可言:……
他當初到底是為什麼要想不開去競選班長?嫌生活太平淡了?
但無論如何,師命難違,他邁著生無可戀的沉重的步伐,慢悠悠地走向那扇據說打不開的鐵門。
然後輕而易舉地打開了,隻是手上沾到了鐵鏽,讓有潔癖的徐可言分外嫌棄。
趙婷不關注這種細節,略帶讚許地看了徐可言一眼,又轉頭衝同學們喊話:“門開了。來,從一班看上去,起步——走!”
就因為這句話,一班同學差點走成方陣。
還好隻是差點,不然說不準二班的會怎麼陰陽怪氣呢。
雖然其實兩個班半斤八兩。
初中部的同學們是從大門走的,反正兩個校區的大門也就隔了個……一公裡左右吧。
在初中部分考場和在高中部的都是差不多的,隻是教室不熟悉而已,至少對於某些外校報進來的同學而言是這樣的,這裡特彆指名某陸姓帶婚約的女同學。(陸陽:你有事嗎?)
反正都是按上次考試成績分,上一次就是開學考。
洛陰和陸陽是前兩位,分在初三一班的教室。
(為什麼是從初三開始的?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校方doge)
後麵的依次往下排,高二同學占的是初二的教室,高三是初一的。
學校教室被分配成考場嘛,總會有一點點原教室裡的同學都痕跡。
比如……初三一班後方的整整一桶的垃圾。
陸陽看到的一瞬間:……-_-
一臉疑惑地跟著看過去結果也癱了臉的洛陰:……
這群學弟學妹可真是……
語言都沒法形容他們了。
她們倆本著眼不見心不煩的原則,對應著黑板上提前寫好的考號座位表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了(其實根本不用找)。
第一場考的是語文,監考老師是……
洛清淺。
洛清淺走進教室時被考場裡安靜過分的氛圍嚇了一跳,略帶欣慰地走上講台後分好試卷,一抬頭就和前排最右側靠窗的洛陰四目相對。
洛清淺:……
洛陰:……
不明所以的陸陽:……???
這種巧合不是挺正常的嘛,乾嘛要這樣?
然後洛清淺的眼神就轉到了陸陽身上,麻木的神情變得溫柔起來。
陸陽……???????
什麼情況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