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那位女士臉色大變：“您……聽到了鎮魂曲？！”

陸陽不明白她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反應，但還是解釋說：“呃……那個……我，我隻是聽到了吟唱聲，並不一定就是鎮魂曲啊……萬一就是有人在唱歌呢……”

然而那位女士似乎已經聽不進去什麼了，隻是一直重複：“您能聽到鎮魂曲……能聽到鎮魂曲……”

然後她仰天大笑：“她能聽到鎮魂曲！哈哈哈哈！”接著跑開了。

陸陽：“……”

聽到是會死還是怎麼的，這就瘋了？

她無語地收回視線，一回頭正好對上一道視線。

來自之前王座上的那位。

陸陽：“……”

祂……居然有翅膀？還能飛？

我總算知道“墮天使”的傳聞是怎麼來的了。陸陽麵無表情地想。

然後她看向扇著翅膀飄在空中的那位，壓下心底的恐懼，衝祂打了個招呼：“嗨，那什麼，下午好？”

“墮天使”：“……”

這時陸陽才看到祂的相貌，跟L有些相像，但也不一樣，一看就知道不是一個人。

不對！麵前這個是不是人還不一定呢。

“墮天使”收了那一對巨大的黑色翅膀，向她走來，腳上墜著黑色的鎖鏈。

是的，真的是收起來，收完就消失不見的那種，跟遊戲特效似的。

“墮天使”開口，音色與L的冷淡也不一樣：“剛剛她說的那些，你信多少？”

陸陽：“？？？”

這？怎麼跟某些劇裡交流線索的場景這麼像？

她回：“信……信一半吧。”

“墮天使”點了點頭，說：“那我現在告訴你，所有傳聞都是假的，隻有關於鎮魂曲的那些是真的。還有，鎮魂曲，隻有亡靈能聽到。”

陸陽：“……所以……我是亡靈？”

“墮天使”說：“不，你隻是……天賦異稟。”

陸陽：“……”

“墮天使”又補了一句：“還有一點，我是人，吟唱那位也是。”

陸陽莫名有了勇氣：“那……你的名字是……？”

“徐落佰。”“墮天使”如是回答。

“另一位呢？”

“……”徐落佰沉默。

最後她說：“你還是去問她本人比較好。”

陸陽追問：“為什麼？”

徐落佰再次：“……”

她偏過頭解釋：“她不喜歡。”

然後轉頭就走，一副決絕毅然的模樣。

徒留陸陽一個人疑惑不解。

“她不喜歡”？不喜歡什麼？由彆人來介紹她麼？

那也太奇怪了一點吧……

城堡的鐘聲敲響了。

陸陽看向旁邊的窗戶，宴會似乎要開始了。

她趕忙過去，混在人群中落了座。

等等！她為什麼要來找我？陸陽突然想到這個問題。

如果她和其他那些“受邀來的客人”一樣的話，那徐落佰並沒有單獨來找她的必要，況且……

沒等她況且出什麼來，她的注意力就被一陣鎖鏈碰撞的聲音吸引了。

她循聲抬頭，一位同樣身著哥特式Lolita服裝的少女踏入了城堡大廳的門。

她有著銀灰色的長發，淺藍色的眼瞳，被中袖掩著但依然露出了一半的手臂上，布滿傷痕。

神色冷淡，褪去了稚嫩。

她是……L。

陸陽莫名想到。

那些傷痕，褪不掉麼？

她和徐落佰是什麼關係？姐妹？可是……之前在孤兒院，似乎隻有L一個人，並沒有徐落佰的身影。

這些問題一個接一個地浮現在陸陽的腦海中，成了未解之謎。

這時，L轉頭看向她，並且開口就是陸陽聽不懂的吟唱。

這次，她唱的似乎並不是鎮魂曲。

吟唱完那一段，她對陸陽說：“時間到了，你該回去了。”

陸陽聽得莫名其妙，剛想開口問些什麼，卻突然有了失重感，像是下樓梯時一腳踩空。

她睜開眼，自己正躺在自家的床上，韋素均勻的氣息打在她頭頂。

她還是兩三歲的模樣，似乎是……他們從孤兒院出來後她就在韋素懷裡睡著了，一直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