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也沒誰能保證她不是顧家人。

隻是陸陽的消息略有些慢，到初中部校運會了她才找到空閒聯係陸星嶼，問她是否需要幫忙調查。

當時的陸星嶼並沒有回歸家族，自然也就沒有足夠的權利查詢到任何關於三大家的內部信息。

陸星嶼沒有異議，隻讓她注意彆被反偵察。然後她就真查了一下。

結果？當然是能查到了。

查詢結果顯示，那位顧姓轉校生確實是顧家人，還是順位繼承人。她有個小兩歲的妹妹，當時在讀封閉式管理的小學。

陸陽把結果直接截屏發給陸星嶼，而對方隻是表明自己知道了就沒再回複。

然後過了半年左右吧，陸星嶼和她的母親就回歸家族了。

就……很迷。

雖然不知道那姑娘到底來乾嘛的，但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她可能真的隻是來這兒繼續上學而已。

至於她那個妹妹為什麼沒來？

這就沒什麼人知道了，可能是不樂意吧。

陸陽忽然出聲：“問個問題？”

洛陰答得很快：“你問。”

“為什麼那個什麼係統……能夠影響到我的夢境？以及……你之前說和我一樣在夢裡見過遊柒洛……這也能影響到你？”

洛陰沉思兩秒：“實驗所要建立的就是一個虛擬空間而已，連接的是人的意識，或者可以理解為腦波。處於深度睡眠中時，人的潛意識就會顯現，3742就能趁虛而入。”

“這樣啊……怪不得……”陸陽若有所思。

身後傳來一陣熟悉的、帶著驚訝的聲音：“洛陰，陸陽？你們……”

兩人同時轉頭，她才尷尬地補充完：“怎麼也在啊？”

洛陰：“塗肖染？”

陸陽則想到，這也太巧了點吧？昨天剛在考場裡打過招呼，還談了一會兒話，雖然內容雲裡霧裡的，但今天怎麼就又碰上了？

塗肖染依舊是那個樣子，維持著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陸陽跟她搭話：“你怎麼會在？”

塗肖染“哦”了一聲，回答：“我反正走讀，然後……家在隔壁鎮，但沒作業也沒事乾閒得慌，就來這逛逛。你們呢？”

陸陽想了一會兒，編了個理由：“我們是在宿舍裡呆著沒什麼事可乾，就出來閒逛。結果沒想到能這麼巧。”

塗肖染：“確實很巧。早知道你們也會來……算了算了。那個……”

見她半天沒個下文，陸陽疑惑出聲：“哪個？”

塗肖染再次想了想，然後問：“你們對這熟嗎？”

陸陽、洛陰：“？”

“咳，你倆彆這個表情。就是……介紹一下曆史背景什麼的？”

陸陽、洛陰：“……”

陸陽：“能有什麼曆史……哦不對，非要說的話貌似還真有。”

塗肖染睜大了眼睛：“真有啊？”

“嗯。”陸陽點了點頭，轉向正前方的雲河，“也不算是什麼曆史背景之類的吧，就是一件幾年前發生在這裡的事兒。”

“嗯？這還是個有故事的河？”

“條。”

“啊？”

“量詞，這條河。”

“……我錯了。你繼續講。”

“我三歲的時候來過一次，那次是第一次來。這條河叫雲河，當時的護欄沒這麼高。有一個十二三歲的女孩，雙馬尾，很愛笑，她和朋友追逐著來到了雲河橋上，看見了河裡的魚。

她覺得那些魚很漂亮，伸出手揮了幾下，還一邊揮手一邊招呼她那個朋友來看。然而就是因為這樣的動作，她……從橋上掉了下去。”

“保安沒有來嗎？”

“來了啊。但是在他們趕到之前，那女孩就在河裡撲騰著掙紮，然後可能是被水草纏住了腳，一直上不來，她那個朋友在呼救，周圍聚集了很多人。但依然沒什麼用，沒人去救她。

於是那個女孩越掙紮水草纏得越緊，再然後……她就再也沒上來過。”

塗肖染眼睛盯著雲河：“你……在編故事吧？”

陸陽的語氣有些無所謂：“你覺得是麼？那就是吧。”

塗肖染：“呃……也不是。我還是比較相信你的。但雲河這樣的地方，發生這種事情，還是在十多年前，我真的有點……”

“震驚？”洛陰替她補充了一個詞。

“也有吧。更多的還是……不敢相信。居然沒有人去救她……”

“水太深了嘛，可以理解。每個人都希望自己能好過啊，又不是非要去做個好人。”陸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