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劍聲共絲竹沙啞(五) 顏熹惆悵的歎……(2 / 2)

傾儘天下 默小安 5310 字 10個月前

君玨寒看著她難得的羞澀表情,突然就覺得自己身邊那些姹紫嫣紅是那樣庸俗。不及她半分的好。“怎的已這麼大了還是那般孩子氣?這件事情如何可以說不呢?我們先多多相處如何?”

顏熹這才恍然大悟,是嗬。她怎的忘記了她有不得不做的事情呢?這樣想著,對於麵前豐神俊朗的君玨寒亦失了興趣。偏過頭發呆去了。

大軍原本正平平穩穩浩浩蕩蕩的向前行進著。但是,原本平靜如畫的官道兩邊突然喊殺聲四起。顏灃大驚後立刻隨機應變:“保護好太子殿下。”

原本靠在馬車沿上打瞌睡的顏熹,被馬車突然的震動給晃醒了。朦朦朧朧的聽到外麵廝殺聲一片。看見君玨寒麵色凝重的坐在車內。見她醒了立刻給了她一個不要出聲的表情後把她拽到自己身邊。在她耳邊悄悄的說道:“似乎這裡有埋伏,我們才出來沒有防備,中了埋伏。但是以你爹爹和你哥的本事應該很快就可以了。現在我們少安毋躁。”

顏熹聽他的意思居然是縮在馬車內不出去。心裡那叫一個憤怒:“你還是不是男人啊!都不去幫忙?你怎麼可以這麼懦弱!男子漢大丈夫如何這般畏首畏尾的貪生怕死?!好好好!你不去大不了我去!也算看透你這個懦夫了!”

說罷,轉身就準備下馬車。卻被君玨寒一把拉住了。正欲回頭夠打擊他。諷刺他不敢出去,卻見他臉上滿是不屑和嘲弄,“若你現在出去,就憑你那三腳貓的功夫你認為你能幫到他們殺幾個敵人,嗯?不添亂已是好的了。”

“但是……”顏熹急忙辯駁。

“與其在外麵隻為殺幾個敵人把自己姓名打上去讓他們為保護你而分心受傷,還不若呆在馬車上不去給他們添亂。”優雅的說著,目光根本不曾看過她。之時專注的看著手中那羊脂玉做的茶杯。儒雅的臉第一次讓顏熹有了種冰涼的感覺。並且是那種極具壓力,不敢逼視的威嚴冰冷。心生畏懼。

她覺得這個太子真是奇怪。有的時候那樣的風度翩翩玩世不恭,有點時候又是那樣的溫文爾雅斯文秀致,似乎是一泓脈脈的春水。但有時候,又是那樣的冰冷,隻要他的臉一沉下來,就會有種君臨天下不怒而威的其實,讓顏熹都不敢看他的眼睛,甚至不敢看他。隻敢乖乖的低垂著頭一切聽他的。

“為何你這般多變?一下子覺得你灑脫不羈,一下子又讓人覺得你溫文爾雅,而現在又讓人覺得你那麼冰冷無情。我現在真的很懷疑,若嫁了你,我真的可以幸福嗎……”顏熹坐在他對麵,疑惑又帶著憂愁的問道。

君玨寒心裡本事擔心著車外的戰亂的。但是她天真的問話讓他把所有心思都放到了她這裡。微揚起一個淺淺笑容,又恢複了那種溫文爾雅的氣質。玩兒她倒了杯茶。遞給她道:“不同的人要以不同的態度來對待。對棋子便隻能亦玩世不恭處之;對下屬,便是淡漠讓其捉摸不透;對親人便要以心相對,是什麼便做什麼。可懂?”

聽他這樣說,顏熹隻覺得無比的可怕。一個人的心,竟是可以如此狠毒的嗎?如此分的清楚?她的下半生,便是要與這樣一個深淺莫測的男人度過嗎?

似乎猜到了她在想什麼。把她拉近自己的懷中僅僅的摟著,在她的耳邊輕柔呢喃:“熹兒,你不要多想,我從沒有把你當成臣子,更沒有把你當成棋子利用,跟不是我的妻子。一直以來,我都把你當成另一個我自己。我的另一半,世上獨一無二的我的妻子。”

顏熹沒有說話,之時如同一個玩偶娃娃般乖乖的坐在那裡。任由君玨寒緊摟著自己。回想著自己在外麵招惹的那麼多男子,他作為太子,什麼千嬌百媚的女子沒有見過?會在意她這樣一個在外人眼中如此花心的自己麼?不過如他所說的那樣,不過是玩世不恭的拿她當妻子來牽製她那兵馬大元帥的爹爹和護國大將軍的哥哥。廟堂之上的事情又有誰恩那個說清楚呢?既他不說,那她也心照不宣就是了。隻是,她不信他。僅此而已。

當一切平息以後,顏若恒才來到她們的馬車麵前通告。君玨寒問是怎麼回事。顏若恒說道:“是琉國大皇子命人在此設下埋伏。他們並不是意要伏擊大軍。似乎是在找什麼人。臣以為是在找太子殿下您。想要抓您去當人質,不過幸而被臣等阻止了。現下是安全了的。”

君玨寒卻隻是溫潤的笑著,我國顏熹的手放在自己掌心。對著她如沐春風的笑著道:“如此我還要對鞋熹兒讓我躲過一劫呢。又有誰會知道,堂堂異國太子又怎麼會躲在一個女子馬車中呢?琉國的人,實在是太心急了。”

顏若恒元以為自己會看到一副很和諧美滿的畫麵。卻見君玨寒看著的顏熹麵無表情的坐在他的身邊。雙目空洞無神的看向虛無縹緲。根本就沒有在聽他們講話。一位她又在想那個“風月樓”的小倌“衍熙”,馬上咳了一聲喚回她的思緒。這才對君玨寒道:“太子殿下莫怪,臣這小妹就是這樣喜歡走神。陳也莫可奈何。日後臣一定好好調教。不讓她再這般木納無趣不懂太子殿下的心。”

“不用不用,如此甚好。我倒覺得這般呆呆傻傻的熹兒煞是可愛。”

君玨寒當然明白顏若恒想要掩飾的是什麼,隻是不點破是為了讓兩人都留下點餘地不讓彼此都太尷尬。

君玨寒使了個眼色,顏若恒立刻心領神會,說顏灃找太子商量要事。於是,兩人來到了一處無人的懸崖峭壁。才走到,顏若恒便自己跪了下來。“屬下欺瞞太子,罪該萬死。”

“顏將軍說的欺瞞指的是哪一樁?是熹兒木訥無趣還是說此次埋伏的原因另有隱情?”君玨寒挑眉問道。

“臣該死。”

顏若恒把頭埋的更低了。“此次伏擊是琉國大皇子設計不假。但目標並不是太子殿下您。而是……而是臣的妹妹顏熹……”

“哦?”君玨寒對於這樣一個嚼過還是很驚訝的。

“說來慚愧,臣妹曾和那個大皇子有染。當初他化名為衍熙躲在‘風月樓’中扮成小倌。臣以為琉國這般高貴的人,怎麼也不會甘願淪落成‘風月樓’的頭牌。遂名字相似在下也未曾在意過。請太子降罪,隻是臣妹無辜,望殿下莫要牽連與她。”顏若恒這麼說著。把頭埋得更低了。

君玨寒唇角的弧度大了一點,也跟柔和了。伸手去扶起顏若恒。對她和藹可親的說:“若恒你又何必拿這些話來搪塞我?熹兒是將來的皇後,閉關這帝王是誰,她都必定是皇後,這是鐵板釘釘的事情。況且,熹兒有傾國之色,被男子傾慕亦是常事,我又怎會介懷?有這麼一個妻子,我開懷還來不及。”

顏若恒知道,他這麼說定然是嘲弄與他,就數在或,他一個太子還不及他們顏家人受寵。太子可以隨時換掉,但是顏熹是未來皇後這件事,是除非她自己不要當這個皇後,不然她一定是這世上最尊貴的女子。似乎在試探他的真心。但又明白他身在這個位置,太子之位來之不易,有疑心也是正常。隻願他到戰場上莫不信他和他爹。否則真真是無藥可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