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莫琅把雪梨牽回了後院,去洗了個手才回到餐廳。
溫安池和白瀟都坐到了餐桌旁,顧達居在幫忙把麵條端出來,唯獨不見江黎的蹤影。
俞莫琅隨口問:“江黎呢?”
顧達居正好端著托盤出來,往客廳那邊示意:“沙發上emo呢。”
俞莫琅迷惑:“他又怎麼了?”
溫安池笑著說:“他今早下樓說想帶你去附近走走,但沒找到你,聽說你自己出門了就一直在門口蹲你,估計是見你和彆的狗玩得那麼開心……嗯哼。”
溫安池沒把最後那點內容太直白地說出來,不過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某江姓人士大清早的又被陳醋給泡發了。
俞莫琅看向客廳的方向,果然見到江黎抱著抱枕躺在沙發上,鬱悶得不行。
要是情緒能實體化的話,這時候估計就是頭頂烏雲,被淋得透透的。
俞莫琅端了杯牛奶走過去,放到茶幾上,雙手抱胸,抬腳踹了一下他的屁股:“起來吃早飯了。”
江黎總算慢吞吞地從沙發上爬起來,頭發還有點亂糟糟的,仰頭看向俞莫琅,眼底濕漉漉的,神情委屈又可憐。
俞莫琅還是平和了心態,收回腳:“牛奶給你放這了,喝完記得過來吃早飯。”
說完他轉身就要走,又被江黎拉住了手腕。
他沒好氣地回頭:“還要乾嘛?”
江黎委屈地問:“我不乖嗎?”
俞莫琅反應了會兒,才想起他是在說剛剛他說雪梨比較乖,所以雖然不太喜歡狗但他還是帶雪梨出門遛彎的事情。
俞莫琅被他氣笑:“江黎你幼不幼稚啊,還跟一隻狗吃醋?你屬狗的嗎?”
“對啊。”江黎無辜地回答,“我們都屬狗的啊。”
俞莫琅被噎了一下。
差點忘了,他們倆同年,都是狗年出生的。
俞莫琅乾脆順著他的話說下去:“那你覺得你跟隻狗瞎吃醋,還要我來哄你去吃早飯,這算哪門子的乖?雪梨還知道自己叼狗繩過來放我手上。”
江黎蔫頭蔫腦地收回了手,小聲嘟囔似的說:“我也可以。”
俞莫琅沒聽清他說的話,不過江黎和狗結怨吃醋其實也不是一次兩次的事情了,有的時候江黎和狗狗的氣場才是真的嚴重不合。
俞莫琅乾脆不再管他。
現在他們都沒複合,他本來也沒必要過來哄他。
再說以前也基本是過陣子江黎自己就好了,這種完全沒道理的醋不需要他多操心。
而另一頭,白瀟看著他們兩人的拉扯,喝了口豆漿,忍不住問:“俞哥和黎哥到底複合了沒呀?”
顧達居把最後一碗麵條端出來,往他們那邊也看一眼:“應該還沒有。”
溫安池也點頭說:“嗯。五年前那場意外對小俞的打擊太大了,而且不到半個月小俞就和我們分開了,最艱難的那段時間他都是靠自己扛過來的。小俞的自尊心太重了,他應該還需要一段時間來梳理對小黎的感情。”
白瀟是他們當中唯一一個沒有任何戀愛經驗的,似懂非懂點點頭:“我看黎哥的表現,還以為他們複合了呢。”
這種亂吃飛醋的行為一直都是以前的江黎恃寵而驕的手段,為的就是從俞莫琅那裡得到獨一份的偏愛,這是他們另外三人都看破不說破的。
但如果還沒有複合的話,就說不上恃寵而驕了。
顧達居看著白瀟懵懵懂懂的樣子,笑一下:“這你就不懂了,以前是恃寵而驕,現在就是服軟示弱。”
“不都說什麼先愛上的人是輸家麼?小俞自尊心重,所以小黎把主動權給了小俞,他隻想讓小俞知道他還是和以前一樣,或者比以前更喜歡他,要不要複合隻看小俞自己的態度,這樣小俞就不用做患得患失的那一方了。”
溫安池再次表示了讚同:“小俞很多時候都很理智,他要是患得患失,一定會選擇抽身離開的。那小黎就真的沒處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