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7 初見夏彌 ……(1 / 2)

“部長,你是不是忘記答應過我什麼呀?”

“好吧,你現在就是新部長了。”

“不不不,我是說,適當的私藏武器,你懂的吧!”

“沒錯,這是野心!裝備部需要野心家的出色管理,我果然沒有看錯人,做好你的工作吧,我親愛的新部長。”

“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我沒有那玩意,我隻是一個純情的女大學生,對做什麼部長真的沒有一點點興趣!” 米洛伊快把頭搖斷了,阿卡杜拉顯然不想放過這個女人。

米洛伊搖著頭,拒絕這個光榮的使命,專心開始研究起裝備。

還一不小心……把裝備部炸了。

但阿卡杜拉依然以“這果真是稀世人才麼”的眼神看米洛伊。彆的組員也對這個唯一的女人十分敬佩,因為她瘋起來一點也不比男人差。

再這樣下去,遲早被昂熱開了。

最近的頭痛情況越來越重了,算算時間,好像也快到日子了。看著自己默默無為25年,倒真是沒用呢。

齊幻有些日子沒出現了,米洛伊也不想看見她,孤獨的度過最後時光,也不失為一件美事。

她最近越來越喜歡發呆了,通常是一呆著就是一個下午,什麼也不做,就呆呆的看著牆。這種情況沒人知道,大家都在做任務,很少有時間去社交。

米洛伊原地畫圈,封住自己。她拒絕了任何出去玩的邀請,任何加學分的任務她都拒絕了。仿佛與世隔絕般,她不在執著任何事,就這樣死去,挺好的。

她還迷上了喝酒,每天酒不離身,發呆結束了就喝酒,醉成爛泥一般睡著,醒來又繼續發呆。

路明非很擔心她的精神狀態。

所有人都很擔心。諾諾懷疑她是不是失戀了,大家不約而同的去問芬格爾,但芬格爾本人卻是很懵的狀態。

米洛伊把所有人拒之門外,隻放她室友進來。夏瑾竹勸不動她,隻能看著她墮落。其實大部分時間沒人知道米洛伊在哪裡,仿佛人間蒸發,她總來無影去無蹤。

她總在做一個夢。

夢裡,一個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總是在和空氣跳舞。不知名的舞曲,憂傷而神秘,迷霧般無跡可尋,女人黯然傷神,時而起舞,時而自言自語。

女人的眼睛是略帶橙紅的黃金瞳,很正統的龍瞳,但悲傷溢出眼眶,取而代之淚水。她和米洛伊一模一樣,就連氣質也是那麼相像,她也總是在發呆,周圍迷霧漸濃,籠罩住她們。

女人忽然站起身,走到米洛伊前麵,拉起她的手,很用力的跳起那不知名的舞。腳步卻很輕鬆,一碰到地就輕盈起飛,她白色的長裙旋轉起來猶如一朵白玫瑰,潔白如雪。

米洛伊想說些什麼,但喉嚨裡像被刀割了,每當想說話就發疼,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米洛伊忽的覺得很難受,那種無法言喻的難受,失去了什麼很重要的東西,奇怪……是什麼呢……

女人的臉很蒼白,唇毫無血色,像一具會動的屍體,眼神裡是滄桑,絕望,無助。這樣的表情隻在看見齊幻時有過一瞬間。

她們前麵有一麵巨大的鏡子,濃霧無法散去,米洛伊快要看不清鏡子裡的自己了。女人舞步卻依舊輕盈,像在水麵劃過,地麵竟泛起漣漪。

她們很有默契,像是一個人在跳舞,沒有出錯。舞曲是豎琴彈奏的,悠揚深邃。米洛伊逐漸跟上步伐,已經不需要女人的指引了,好像在很多年前,她也曾這般和某個人跳過這支舞。

女人在舞曲最激昂時把米洛伊的手一甩,撞在鏡子上,一切開始變得扭曲,霧更濃了,她聽見女人無力的嘶吼,身後的鏡子四分五裂,碎片劃過米洛伊的身體,留下一道道劃痕,鮮紅的血湧出,流到地上翻滾著再化開。

旋轉中,世界轉動,她們來到一片冰雪中,在山峰上繼續起舞。

雪山逐漸被染紅,濃霧散開,女人也滿身傷痕的跪在地上,抱住自己。

米洛伊衝過去,撥開浮在空中的碎片,想要抱住女人。女人抬頭看向米洛伊,絕望的邊緣她又笑了一下。很猙獰,在這張美麗的臉上本不該有如此的表情。

女人拚命搖頭,把手中的劍塞給米洛伊,用力推開她。女人的墨色頭發淩亂散落,與碎片融為一體,天地共色,皆化為虛無。

而米洛伊被推下千丈懸崖,恐慌占據內心。

一個長得很秀氣的男人出現在碎片裡,耳飾是一片潔白如雪的羽毛,如墨般絲絲分明的長發隨意散落,風吹過他額前的碎發,露出王者的黃金眼瞳。看上去就像一個女扮男裝的女人,他眼中總是帶著淡淡的憂傷,淺淺的彎一下唇便可傾倒一座城的女子。

米洛伊認得他,是那個叫齊詡的哥哥。

女人看見這些碎片便發了瘋似的抓住,也無論是否會紮到雙手,也無論手中傷口滲出多少鮮血。

“你是誰!”米洛伊不顧喉嚨的疼痛,噴出血也還是問出這個問題。

“我?我就是你啊,你的內心的真實。”女人緩慢發出和米洛伊一模一樣的聲音,但異常尖銳冰冷。

“或許,不久的將來,我們會再見。”

米洛伊隻覺得頭皮發麻,那句話魔音貫耳,久久不散。

她仿佛抓住了什麼溫暖的東西,是手中的寶劍,她蜷縮著下墜,唯一的光,在懷裡。

淚水不受控製留下,身邊的場景不斷轉換,但自己卻越來越溫暖,好像也沒那麼害怕了。

忽然驚醒。其實每次夢醒時都沒有那束光,這次與眾不同,倒讓米洛伊有些驚奇。

睜開眼,她看到的是一個有力且很寬的肩膀。

她抱住了一個人。而且是隻要輕輕一轉頭就可以吻上他的唇。呼吸打在男人肩膀上,他整個人都很緊張僵硬,米洛伊感受到他發燙的胸膛。

“我……靠你誰?”米洛伊幾乎是跳開的,整個人縮回被窩裡,沒有漏出任何東西。

要知道她睡覺時可隻穿了一件很薄的寬T恤啊!哪來的色魔!

“什麼嘛,明明是你抱住我的啦~你要負責哦~”芬格爾賤兮兮的說,去扯被子。

米洛伊露出一小半個頭,隻能看見眼睛,那一瞬間她的眼神很慌亂。

“流!氓!芬狗你給我出去!”米洛伊掙紮著把被子扯回來,在床上扭成一條蛆。

芬格爾的眼尾有些淡紅,但依舊保持犯賤。或許隻有在慌亂的情況下米洛伊才看不出來芬格爾也有些羞怯吧,全靠爛話持場。

“啊啊啊啊啊啊啊……丟死人了……”米洛伊滾來滾去,頭發亂的跟雞窩一樣,她把被子甩開,半跪坐在床上,她有點熱,卻是滿背冷汗,剛剛的夢的餘勁還沒過。“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來看看你是不是得精神病啦,怎麼都不去上課?也不出門,現在外麵造謠你被甩了。”芬格爾抬手幫她把肩膀快要往下滑的衣服拉了上去,眼睛卻直溜溜盯著米洛伊某個部位。

“往哪看呢!你怎麼知道是謠言,萬一是真的呢?被甩了失魂落魄獨自一人窩在宿舍成天與酒作伴,感歎人生,有什麼不好的嗎?”米洛伊伸手推開他的頭,跳下床去拿啤酒,給了芬格爾一罐,“我可是很心疼呢。”

“你還談戀愛了?以你的臉還有人敢甩你?”芬格爾拉開易拉罐,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