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了,妹妹是想這樣。”
鬱秋蕪叼住那湯包的邊緣,隨後挺強勢的按住衛淺頌的肩膀,將湯包送進了衛淺頌嘴裡。
檸檬的刺香混著食物的鮮香湧入鼻腔,模糊了理智。
在鹹香的湯汁淌進口腔的那一刻,衛淺頌大腦宕機了。
鬱秋蕪隻是喂了口早餐而已。
她連衛淺頌的唇都沒碰到。
不過是姿勢曖昧了些,更親密的事鬱秋蕪也不是沒跟衛淺頌做過。
鬱秋蕪自在得不行,衛淺頌卻幾乎失了神。
她機械的咀嚼著,又靠肌肉記憶,將食物吞下。
半晌後,鬱秋蕪再次夾著湯包靠近,衛淺頌方才回過神,連忙奪走了鬱秋蕪手裡的筷子,飛速將那湯包塞進嘴裡。
湯包已經有些涼了。
衛淺頌還沒來得及生氣,鬱秋蕪又輕飄飄的丟下一顆炸|彈。
“那筷子是我用過的。”多的詞,比如說間接接吻,鬱秋蕪還沒說呢。
她怕調戲過了頭,真把人惹生氣了。
衛淺頌剛剛褪下的緋紅再次上臉。
她幾乎是惱羞成怒,抓起身邊的一個抱枕,朝鬱秋蕪拍了過去。
“我的錯。不該逗你。”在衛淺頌怒目睜圓,想要質問鬱秋蕪時,鬱秋蕪立馬舉起雙手,道歉投降了。
衛淺頌一番話卡在嘴邊。
這人怎麼這麼不要臉啊。
但鬱秋蕪道過歉後,衛淺頌渾身也沒那麼燥熱了。她咳了幾聲,終於平靜下來。
“你真的是不正經。”她勉強加重了這句話的語氣。
“哪兒有,不過是關心妹妹。”鬱秋蕪自始至終的目的都是讓衛淺頌吃早飯。
見衛淺頌自覺的吃著剩下的麵食,鬱秋蕪也就停了攻勢,甚至還很貼心的把自己的拿到一邊,跟衛淺頌保持了距離。
衛淺頌給了個鼻音,跟著往旁邊挪了兩步,勢必要比鬱秋蕪挪得遠。
回過神來,她這才發覺了自己心臟跳動的有多快。她按了下心口,感受著那股活力。
鬱秋蕪給她的感覺真的很熟悉。就連身體做出反應也一樣。
“不舒服?”鬱淺頌還在持續觀察衛淺頌的反應。
身體不好的病美人不能逗得太多了,萬一逗傷了也不好。
“……沒有。”隻是很久沒有感覺到自己活著了而已。
衛淺頌放下盤子,擦了擦嘴。
“這次真的吃飽了,你再威逼利誘也沒用。”
“好,不逼你,隻是請你幫姐姐忙,分擔食物而已。”鬱秋蕪看著剩的食物量,也沒多說什麼。
衛淺頌就差翻白眼了。她信她個鬼。
“鬱姐姐。”不多時,調整好狀態,衛淺頌用最舒適最習慣的姿態靠在椅背上,望向鬱秋蕪。
“嗯?”美人兒一聲姐姐喚下來,鬱秋蕪並非沒有感覺。
隻是她更會偽裝,不輕易讓彆人察覺出不對。
“剛剛說的獎勵……鬱姐姐總不會食言吧?”
年輕的女人就坐在一寸旁的地方望向鬱秋蕪。
眉眼間的氣質,說話的聲調,都太讓鬱秋蕪熟悉。
疑見故人,似聞故音。
就是鬱秋蕪,也沒法完全控製住心緒。
鬱秋蕪想起多年前,記憶裡那個溫柔可人的她。
她獨坐床邊,日光正暖,澆在背上,勾出女子獨有的優雅輪廓。
她也是這樣喊鬱秋蕪姐姐,同鬱秋蕪問話。
“鬱姐姐?”衛淺頌見鬱秋蕪不言,歪頭,又喊了一聲。
她該不會是說錯話了吧?衛淺頌抿唇,不知道若是真的,該怎麼辦。
鬱秋蕪回過神,連最初想好的說辭都忘了。“我……請你吃飯,怎麼樣?”
當年她也是這樣回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