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公司,都是我的人。”鬱秋蕪說這話的時候沒有看著衛淺頌,話音卻字字帶了關心。
這是她的公司,隻要她想,就能知道。
那如果能拜托她找人……衛淺頌垂眸思考著。
她很快打消了這個念頭。
一是想自己找,不想麻煩彆人。
二是覺得讓鬱總幫自己找心上人這件事有點奇怪。
“所以,衛妹妹是去找那個人嗎?”鬱秋蕪還在繼續。
雖然不知道衛淺頌到底是怎麼查的,以為“搖光”在宣傳部,但說不定她可以添一把火。
“啊對。沒找到。”像是預測到鬱秋蕪要說什麼了一樣,衛淺頌多說了一句。
她以為鬱秋蕪會問她那人的特征的,結果這次也沒有。
真是看不透。
衛淺頌沒再說話,安靜的看著窗外,不時咳嗽。
聽著她咳,鬱秋蕪不自覺的擰起眉。
“我給你的蜂蜜水呢?”
衛淺頌剛把口罩重新戴好,聞言,愣了一下。
“好像落在公司了。”她不想鬱秋蕪多等,走得急,保溫杯不是她的,自然忘了。
這是個紅燈。鬱秋蕪捏了下鼻頭,側身從包裡翻了顆糖。
“潤喉的。”鬱秋蕪也清楚衛淺頌不會隨便吃她開的藥,便送了顆糖。
“不吃?”見衛淺頌隻是接過,連摘口罩的意思都沒有,鬱秋蕪挑了下眉。
衛淺頌不想吃。
她有所預感,稍微往另一邊躲了下。
隻是車就那麼大。鬱秋蕪連安全帶都不用解,伸手就能把她按住。
鬱秋蕪從衛淺頌手裡奪過了那顆金色的圓糖,隨後熟練的將口罩解開,把糖按到衛淺頌唇邊。
“乖,不苦不酸,是甜的。”看著那水潤的唇,鬱秋蕪情緒好了不少,還有心情哄衛淺頌。
衛淺頌則是看著鬱秋蕪靠近。
女子的紅發肆意落下,散在肩周,淩亂中帶著自由的味道。
隨著口罩摘下,潤喉糖、洗發水的味道一齊撲鼻,混雜,卻並不難聞,清芳足以讓人靜心。
衛淺頌差點就要被這人哄張嘴了。
喉嚨一癢,她從鬱秋蕪的眼神中醒來,伸舌舔了下糖,又把糖抵開。
“真不吃?還是……妹妹更喜歡那種喂法?”鬱秋蕪覺得有些好笑。
衛淺頌這副模樣和星星真是太像了。
不高興的時候,伺候著喂她糖都不吃,寧願咳著,或者扮個鬼臉,吃自己兜裡巨酸無比的失敗版糖。
“不喜歡。”衛淺頌是成年人,心性卻沒比鬱珩成熟太多。
她把口罩重新戴好,看都沒看那糖一眼。
說起來,鬱秋蕪這解口罩方法還挺熟練的。
衛淺頌的口罩是特製的,佩戴和摘下的方法都和普通的不同。
衛淺頌沒記錯的話,鬱秋蕪剛剛連看沒看就把口罩解開了。
鬱秋蕪莫非是她爹媽找的那家生物公司的人?
綠燈亮了。鬱秋蕪隻好轉回來。
這糖也不能浪費,她隻好丟進自己嘴裡。
頂著衛淺頌驚訝不已的眼神,鬱秋蕪笑得像個狐狸。
“挺甜的,尤其是……你舔過的那一塊兒。”
不正經!衛淺頌在心裡用力的批了一句,耳根一紅,扭過頭,直接拒絕跟鬱秋蕪交流。
“鵝鵝鵝。”鬱秋蕪看著小姑娘羞澀的神情,笑出了奇怪的聲音。
她是一點都沒收斂,鬨得衛淺頌臉更紅了。
“不準笑!”衛淺頌惱羞成怒,回頭瞪了鬱秋蕪一眼。
又是個紅燈。
衛淺頌這一回頭,給了守株待兔的鬱秋蕪可乘之機,耳朵被捏了一把。
那一瞬間,衛淺頌隻覺得全身都開始發燙,尤其耳朵,溫度高得她有些受不住。
她被這溫度哧了一跳,打了個激靈,有些冷靜不下來。
“你再這樣我去後排了!”
“噯,怎麼能這樣呢小可愛。我明明沒笑了。”鬱秋蕪不怕這個威脅。
衛淺頌以為她在後排就不會被調戲了?怪單純的。
衛淺頌不想說話。
她現在知道了,這女人就是個黑心的。
她搭理一句,鬱秋蕪就能換著花樣回十句。
惹不起,她躲得起。
衛淺頌找了個帽子,扣在頭上,將鬱秋蕪的視線完全擋住。
“不知道衛妹妹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鬱秋蕪也沒再亂動。
“真不理姐姐啊?好冷漠。”見半天沒有回話,鬱秋蕪又補了一句。
衛淺頌壓了壓帽子,還靠在車門上,好歹搭理了。“什麼話?”
“室內戴帽子長不高。”
衛淺頌想了想,她今年23,一米七七,哪兒需要再長高?
“哦。”她一點沒再怕的。
要不是隻帶了一頂帽子出來,她可能還得再戴一頂徹底隔絕鬱秋蕪的騷擾。
鬱秋蕪剛剛確實把衛淺頌當小朋友在哄。
哄完才意識到,衛淺頌又不是鬱珩,哪兒會被這種威脅嚇到?
太可惜了,對付大倔牛的方法少了一個,鬱秋蕪得想個新的。
下了車,兩個人的穿搭、氣質都很出眾,走在路上,頻頻惹人回頭。
有說她們是明星的,有說她們是網紅的。誇的不外乎是她們般配的外表。
等等,般配?衛淺頌反應過來,回頭看了說話的人一眼。
她很確定鬱秋蕪什麼動作都沒做。
又沒勾肩搭背,也沒挽手牽手,怎麼就般配了?
衛淺頌錯估了一點,鬱秋蕪的眼神。
那是似水含情的桃花眸,稍加用心,看誰都有著在看情人溫柔和寵溺。
沒人能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