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六道骸 要不是監獄禁止虐囚的話……(2 / 2)

[家教]光陰 天易 3075 字 10個月前

有個大叔從我眼前走過,旁若無人的躺在大街上。

“大叔你不回家嗎?”鬼使神差我就上前去問了,問完之後我恨不得咬掉我的舌頭,隨便搭訕對於我這種蘿莉來講那可是大忌諱。

但是對方顯然比我更驚訝,連嘴裡的煙頭掉下來戳到手背都不自知。

於是冷場一分鐘。

“你……看得見我?”他安上了自己脫臼的下巴以後不甚確定的問我。

“這麼大一個活人難道我看不見嗎?”我犯了個白眼,“難不成大叔你是鬼?”我回憶了一下這人之前的行為,也也也也許真的讓我見鬼了。想到這裡,我不禁向後退了一步。

“你才鬼呢,”大叔把煙蒂扔到地上用鞋底撚滅之後,“我可是有影子的。”

“可是……”哪有正常人半夜了還不回家的,哦錯了,我就是半夜不回家的人其中之一。想到這裡我有一種找到了同盟的感動,“難道大叔你也沒地方住了嗎?”

“我啊,”他狐疑的打量了我幾眼,“我打算在街上溜達一會兒再回家的。怎麼,你沒地方住?”

“嗯。”我點了點頭。

於是我在從孤兒院逃跑的當天晚上被一個大叔帶回家了。

雖然一直到現在我都固執的喊他塞恩,但他是我的養父兼老師,這是不爭的事實、

那時候他家裡還有一個孩子,和我同歲的塞倫。

塞恩和塞倫的名字雖然很像,而且兩個人的發色都是如出一轍的酒紅,但是,他們倆絕對沒有血緣關係而且在性格上也是南轅北轍。

塞恩屬於平時懶洋洋沒乾勁不去招惹彆人但是彆人也休想占他一分便宜而且到了關鍵時刻絕對能把對手玩到裸奔境界的類型。

而塞倫,捂臉……那就是個悲劇,有誰能想像一個身高170+的男生在窗口呼喚著聖誕老人的場景?很抱歉,塞倫就是這種“我相信聖誕老人在世界的某個角落給孩子們散發禮物”的單純(蠢)的人。

我之前的名字已經記不大清楚了,塞恩在把我領回家的時候沒有給我反抗的餘地就為我取了“淺野羚”這個日本名字。

我曾經問過他這個名字有什麼特殊含義,他隻是把手中的煙蒂掐滅以後,看著我,長長的歎了口氣,然後閉上眼睛什麼話也沒有說。

後來等我知道了個中緣由之後已經是在塞恩的葬禮上了。

複仇者雖然作為黑手黨永遠不能觸碰的鐵則而被所有人敬畏著,但是世事無絕對,人為了活著為了自由是什麼都能乾的出來的。

三年前在一次追捕逃犯的過程中塞恩死了。他終究沒能善終,我終究沒在他有生之年叫他一聲爸爸,在他死後我也沒叫過。

我覺得他也不喜歡我叫他爸爸。

因為我不是他的照片上的那個孩子。

雖然我們擁有同樣的名字同樣的淺金色頭發和湖綠色眼眸。

但是那個淺野羚的眼角比我多了一顆淚痣而顯得更加嬌弱。

而我這個淺野羚永遠是一個扯著棍子把所有同齡男生打的四處逃竄的家夥。

在塞恩的葬禮上,塞倫摸了摸我的腦袋,碧色的眼眸直直望著我,有那麼一瞬間我以為看到了塞恩。不過下一刻,這家夥就左腳踩到右腳鞋帶狠狠摔了下去,白淨的臉上沾滿灰塵。我囧然扭過頭去,哭也不是笑也不是,這個白癡……

睜開眼睛,我看了看手表,快晚上了。乾脆今天把晚班翹掉算了。

慢悠悠吃完放在保溫盒裡的醫療隊專用營養餐之後,我摸出口袋裡PSP打算大戰三百回合,結果悲劇的發現電量都耗光了。

算了,還是回宿舍吧。

興致缺缺的翻身下床,有人推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