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騙人的吧?”前桌的女生將手撐在源森子的課桌上,十分誇張地大叫起來,“你說有人跟你告白了?”
“所以說不確定啊......”
源森子小聲反駁道。
雖然當時沒有反應過來,但她又不是傻子,倘若孤爪研磨隻是為了炫耀自己刷夠了520朵玫瑰花,完全可以截圖或者在小隊頻道裡和她講,專門發郵件過來應當還有彆的意思。
況且隻發郵件不寫文字也確實是孤爪研磨的個人風格,或者說,源森子完全無法想象孤爪研磨會給人寫情書之類的東西。
她隻是不太愛往那方麵想,又不是真的傻。
可這件事又有點太過莫名其妙。為什麼偏偏是她呢?
在此之前,源森子隻是單純地把孤爪研磨當成一個普通的、合得來的朋友,從未用其他眼光注視過對方。可大概猜到孤爪研磨的意思後,她也無法繼續裝作無事發生,不得不以“異性”的角度來觀察那個人。
總覺得有點糟糕。
“對方是什麼樣的人?”前桌完全無視了源森子的反駁,十分興奮地將臉湊近她的臉,試圖追問出更多的情況,“長得高嗎,哪個班的,有體育社團嗎,我見過嗎?”
“你們在說什麼,這麼興奮。”身後傳來及川徹的詢問聲,隨著少年的詢問,一盒巧克力口味的牛奶被聲音主人擱置在源森子手邊,“給,你要的牛奶。”
“啊,謝了。”源森子對及川徹點點頭。
前桌見狀仿佛遇見了八卦夥伴般咋咋呼呼地嚷了起來:“及川,我跟你說,森子剛才說她被人告白啦!”
及川徹一愣,旋即用狐疑的目光看著源森子的頭頂。
“......誰啊,眼瞎了吧,這家夥可是性格和臉完全不一樣的類型唉?”
源森子習慣了對方時不時的揶揄,也懶得反駁及川徹。她認真撕開紙盒側邊的吸管包裝,將之團成一小團丟在課桌旁邊掛著的垃圾袋裡,然後把吸管紮進盒子。
“怎麼說......其實長得也不算高?不是我們學校的,目前是在打排球,你應該沒見過。”
孤爪研磨遠在東京,前桌是土生土長的宮城縣人,想來二人不會有什麼交集。
及川徹從嗓子眼兒裡擠出一個意義不明的單音。
“那你要答應他嗎?”前桌繼續問道。
“沒想好,”源森子叼著吸管想了半天,“而且他年紀比我小唉......”
不在青城讀書,打排球,年紀比源森子小。及川徹十分精確地定位到了某個曾經在北一、現在在烏野排球部的學弟,“小飛雄?”
“為什麼會覺得是影山君?”源森子懶得理他,“再說影山君長得也算挺高了吧。”
一米八四的某人聳了聳肩。
好吧,如果是和及川徹比起來,影山飛雄確實還差幾厘米。
“那你討厭他嗎?”前桌問,“不討厭的話交往一下也不是壞事吧,反正也沒什麼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