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在錢包裡發現剪報拚貼的紙條太過匪夷所思,源森子直接把那張紙條扔了,也沒有和同伴們說。
房間是按親疏遠近分配的,源森子和前桌熟,另外兩個女生比較熟,在誰跟誰住這件事上倒是沒有出現什麼不該有的分歧。泡完溫泉後其他人提議去打桌球,源森子維持著她慣常不愛動的人設,縮在一樓大廳的沙發上放空思緒。
下午遇到的男人從樓梯上走下來跟源森子打招呼。
這次他沒有拒絕源森子的請客,從自動販賣機裡選了一小罐啤酒坐在她對麵跟她閒聊。
男人是宮城縣本地人,就住在名取,和這家溫泉旅館的老板是朋友,黃金周過來純粹是收到了朋友的邀請,他本人對溫泉興趣不大。
“高中生來泡溫泉啊......”他笑著感歎道,“是關係很好的朋友吧。”
“也沒有那麼好吧,”源森子吸了口自己的盒裝巧克力牛奶,“因為被邀請就過來了。”
談話間角穀也從樓上下來了。打桌球的活動室在二樓,跟七人住的房間還挺近,他下來是為了買飲料。源森子見狀衝同學喊了一聲,“錢我來付吧!”她不太愛參與同學們的集體活動,隻能在彆的地方下功夫。
“下午的飲料不是你請的嗎,”角穀從自動販賣機前回過頭對她笑了笑,“他們已經給我錢了,晚上AA。”
源森子想了想,決定和角穀一起上樓。
時間已經接近九點半,一直待在大廳也沒什麼意思,估計再過一會兒打桌球的那幾個也要散夥各回各屋了。源森子回過頭跟男人告彆,順手從角穀那接了兩罐飲料抱在懷裡,和同學肩並肩往樓梯口走去。
“那是誰?”角穀問。
“好像是旅店老板的朋友,”源森子回答道,“下午買飲料的時候他撿到了我的錢包。”
角穀拖長聲音“嗯”了一聲,也不知道是不是對萍水相逢的陌生人產生了興趣。
源森子想了一下。其實角穀在班裡還算受歡迎,他長得還不錯,性格也很好,就算是後麵因為堅持不下來退掉了排球部,角穀在女生中也很有人氣。同行的剩下三個女生也都是很受異性歡迎的類型,不知道角穀這次是為了誰來的。
至於她自己,可能性幾乎是不存在的,同學三年,源森子和角穀說話的次數屈指可數。
她不是喜歡和興趣不同的異性深交的類型,除了那兩位青梅竹馬,能夠稱得上朋友的男生一隻手就數得過來。和孤爪研磨關係好是因為對方遊戲打得好,和黑尾鐵朗關係好則純粹是因為孤爪研磨,再然後便是影山飛雄。
“源同學畢業後有什麼打算嗎?”角穀沒話找話。
“沒什麼打算。”源森子不鹹不淡地回答道,“不過我這個成績也沒什麼升學的希望吧。”就算每次都能低空飛過也不代表她腦子好使,或者說,她能及格還要仰仗她那勉強夠用的記憶力,每次抄及川徹作業的時候源森子多少都會對題目有點印象。
角穀笑了笑,他對源森子的回答並不意外,也沒有說什麼。
和其他人不同,源森子本就是名副其實的大小姐,就算不升學也能混得很好。
活動室裡的五人見他們回來,互相打了招呼領走了自己那份飲料便宣布今日活動結束。源森子跟著前桌回到落腳的房間,她發現房門被開了個小縫,於是轉過頭詢問跟在自己身後的少女:“你回來過嗎?”